陈凡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闯，声音冷得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
“大人，我，我……”
王闯略感羞愧地低下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
一死了之，的确是太便宜了自己。
毕竟这几年自己跟着柳枫，犯下了不少错事。
虽然每一次，柳枫为自己下达下死手的命令时，自己表面将人击杀，但实际上都留了一口气给对方，让对方能够顺利逃脱。
但为虎作伥的事情，他其实没少干。
毫不夸张地说，最近这几年，柳家在海城的事业顺风顺水，自己和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其实“功不可没”！
所以，当陈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其实特别没底。
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处理方式了。
就在他陷入难以抉择境地当中的时候，身边陡然传来了一道道声音。
“大人！闯哥做这些，都是我们逼他的！”
“没错，他只是被我们裹挟，所以才会做出这种错事！”
“您要罚，就罚我们吧！如果您觉得不够，我们的命，都填上！”
……
一群人开始疯狂解释，一个个都想着用自己的性命来填王闯的错误。
“大，大家……”
王闯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热泪盈眶。
这些都是跟着自己一起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出生入死的兄弟。
一直以来，都是他站在大家面前为大
家遮风挡雨，他已经习惯了成为大家心中的支柱。
而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这些被他用生命保护的兄弟，也一样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
这如何能不让他感动？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做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是值得的。
当下，他直接站了起来，对着陈凡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大人，兄弟们做事虽然有错，但我作为他们的领队，没有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过错在我！”
“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置，只求您能放过我的弟兄！”
他一直弯着腰，低着头，态度谦逊到了极点，显然是在等待着陈凡的处置。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处置你们？”
陈凡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王闯等人的心头。
“大，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王闯抬起头，十分惊讶地看向陈凡，显然是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作为领队，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就是有错。”
陈凡忽然起身：“所以，没有把你们安置好，让你们不得不昧着良心赚钱，是我的错！”
语罢，陈凡对着王闯等人，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