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玉也知道自己没发挥后，但他也是有理由的：“当时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先过来再说，结果他不是立刻就被我给吓跑了，然后这不就够了。”
“哼，好吧。”严凌停了一下，微侧过身看过来。
苏凝玉一时没能同步上，往前多走了一步，两人拉开了刚刚好的距离。
严凌的眼睛藏在那张依旧分外丑陋可怖的面容之下，声音也还是那样的粗哑难听。
但苏凝玉却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些东西，他却看到了更多的，或者可以用灵魂称呼的东西。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谢谢你专门过来，只为了救我。”
虽然我并不需要你过来，也没想要你过来，你在意料之外出现了。
苏凝玉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没有没有，后面还是你反应快，不然说不定我俩真要一起躺板板了。”
“躺板板？”
“就是一起……嗯……一起没了的意思。”
“哦。”
他们再次迈开步伐，并排向前走去。
第18章 第二次交锋
跨过已经破碎掉的法阵残骸，再往上走景色便霍然一变。
看来鸣剑派这次的考核倒也并不完全只是随便糊弄搞出来的，这双层幻境还是有点东西的。
山顶上有其他弟子在登记情况，看见有两个人从一条路上走出来时疑惑地瞪大了眼。
但谁都看不出严凌的表情，苏凝玉更是笑脸盈盈的。
“嘿嘿，我跟他这都应该算通过了吧，顺利完成了考核。”苏凝玉率先走过去。
那弟子被吓了一跳，直接往后面倒走了一步。
这下正巧还挤到了另一个人，这两人顿时闹腾在一起，噼里啪啦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苏凝玉看不得别人这么丢脸，于是他转过身直接拉着严凌就走：“我们先回去吧，应该没什么事了。”
严凌没说话，任由苏凝玉带着他往前走。
苏凝玉伸过来的手很自然，但握起来后其实只抓着了衣服边缘的一角，也是严凌配合着他的力道抬起了手，不然以衣服本身的质量，非得被撕破开。
他们沉默地往前走了好一会。
其实在后面的严凌看得到苏凝玉有三次想要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五次想要偏转过头，甚至于苏凝玉脸上都已经出现了为搭话准备的笑容。
但苏凝玉的每一个尝试都以提前放弃做结尾，所以到现在，严凌还是没等到他的搭话。
究竟是在犹豫些什么，刚才的危机只能说他俩各自都暴露了一些藏着的东西，但那算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