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大喝一声,举枪便刺,年轻男子闪身躲过。再刺之时,年轻男子将枪身向上一举,将高顺的枪头挡开了。
高顺抡起枪身,狂砸狠劈,每砸一下,都发出一声暴喝。当真是虎虎生风,气势慑人。
那年轻男子挡得八九下,将枪一晃,招式精妙无方,高顺吃了一惊,连忙退步。
二人共斗了有五十多个回合,起初高顺在场面上占了些便宜,之后就一直处于下风,打到后来,甚至是苦苦支撑了。
那年轻男子神采飞扬,清啸一声,舞动枪身,枪头就如飘飘瑞雪一样,万点光华,夺人耳目,忽然枪身一闪,枪头正刺中高顺胸口。
众人都大叫了一声,以为高顺此次定然死了,谁知那年轻男子却将枪尖一挑,高顺满是黑毛的胸膛暴露了出来,并未刺破。
年轻男子收枪站立,高顺长叹了一口气,掷枪于地,说道:“我输了。”
年轻男子说道:“你能和我斗五十余合,枪法着实不弱,只是要知道天高地厚。”
高顺说道:“请阁下留下姓名,也好知道我是败在谁的手里。”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却未回答。人丛中有人说道:“这位就是北地枪王张绣!”
高顺连忙行礼,说道:“原来是北地枪王,败在你的手里,我也不算冤枉。”
张绣说道:“比起北地枪王,我觉得另一个身份更荣耀些。是恩师童宗师的三位入室弟子之一。”
高顺神色有些恭敬,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阁下的武功,不知和令师相差多少?”
张绣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的功夫和我师父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你比我差上一筹,自然也离枪法第一差不了多少了?告诉你吧,我师父收了三位弟子,我的武功最差,我小师弟赵云的武功最高。你若是碰上他,只怕不到十个回合就送命了!徒弟尚且如此,何况其师?”
高顺听到这里,更是长叹一声:“想不到我高顺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大。既然我输了,任凭你吩咐就是。”
张绣淡淡说道:“也没什么,以后提到‘童渊’这两个字的时候,漱漱口再说。”
说罢,将枪掷回架上,也不再理会高顺,走到周杨的面前说道:“这位兄台,可否愿意到我府上去喝上两杯?”
周杨说道:“多谢盛情,在下今日有事,不能前去。”
张绣一笑,也不以为意,转身而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当中的时候,众人的议论声大起。
“北地枪王,果真名不虚传!”
“若是以他为将,关东联军可要吃大亏了吧。”
“这话不对,关东联军里也有能人异士。更何况,听说北平太守公孙瓒已经请得童宗师前来洛阳了,你说,张绣遇上童渊,还不得当场磕头倒戈?”
“嘘,你听听你刚才说的什么,还夸赞关东联军里有能人,这话好说不好听,别再出点什么事。” “啊,这么说洛阳城可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