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下？”林烨瞳孔猛地一缩。
“是。”玄毅心开口道，“我也是在一本禁书中看到的，相传在星辰大陆形成之初，大陆上有两种灵者，分别是召唤师养成师。但是，这两种灵者之下，又有两种不同的分类。一种叫作人类，另一种就叫作戾人。”
林烨喃喃道：“人类和戾人？”
“对，人类召唤师和人类养成师，除了可以召唤宠物以外，有些天赋好的还会拥有属性。比如，光风钢铁飞行雷冰水火土草。”
玄毅心继续道：“目前比较多的，就是这10种属性。当然，还会有一些特殊的，比如，毒系雾系等，也是存在的。你的魔女就是火系和雷系，我的青鸟就是飞行系，灵儿的仙女就是光系，小虎的阿修罗是木系，龙仔的是水系。”
“嗯。”林烨点了点头，“这些我知道。”
“但是戾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可以具备以上这些属性，更主要的是，暗能量。”玄毅心道。
“暗能量？”
“就是人们口中普遍说的戾兽气息。”
“哦？”
“戾兽气息，衍生出来的往往是神秘的力量，比如，念力瞬移，吞噬等。”玄毅心说着。
林烨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阿狸的时候，阿狸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动弹不得了。
“那就是念力吗？”林烨喃喃道。
“当然，二者还有形态上的区别。我们的宠物和魔女都是和本尊分离的，就算是合体状态，本质上也还是分离的，只是精神力上的连接。但是戾人不一样，戾人不仅可以这样，他们的更高形态就是，直接利用暗能量，把自己完全变成戾兽。”玄毅心说着，“也正是因为这样，戾人往往具有更强大的实力，因为他们贴合的更紧密。”
“那圣贤者呢？”林烨忍不住问道。
“圣贤者？你竟然还知道圣贤者？”玄毅心有些惊讶了，随即喃喃道，“圣贤者我知道的也很少，只知道，那是戾人崇拜的对象。他们不是人，是由自然界中开了灵性的戾兽变成的人。那就叫圣贤者。圣贤者具有更强大的力量。”
林烨：“果然是这样。”
“总而言之。后来人类不再把戾人觉醒的宠物和魔女叫作宠物和魔女，而是一并叫作戾人。三分天下就是，召唤师养成师和戾人。因为戾人过于强大，所以召唤师和养成师，为了限制他们的力量，曾经发动过几次战争，几次战争以后，戾人几乎就灭绝了。自然界中残留的戾兽，也都被赶进了暗域。”玄毅心解释道。
“那为什么戾人这么强大，还会被灭绝？”林烨问道。
“相传，当时有几个召唤王和养成女王设计捉住了当时的戾人领袖，一个叫百戾的女人，并以此威胁其他戾人不能反抗。百戾为了保住其他戾人不被伤害，以自身为献祭，凭借一己之力，从地底深处召唤出了暗域，让所有的戾人和戾兽有了栖息之地。养成师和召唤师对于暗域也无能为力，只能把边界封锁起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玄毅心说完以后，顿了顿，幽幽地盯着林烨：“所以，你问我这些，是因为你看到了戾人是吗？”
林烨顿了顿，没有隐瞒：“四大城镇的人，应该都是戾人。”
玄毅心没有多惊讶，只是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意外啊。”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玄毅心看着林烨说道。
“讲。”
“你为什么不去跟校长说这些，反而来跟我说？”玄毅心问道，好奇地盯着林烨。
林烨看了看他，回答道：“可能，是因为你不会太在意这些。”
“呵呵。”玄毅心突然笑了，“你还真说对了，即便你也是戾人，我都不会太在意。”
“好，很好。”林烨微微点了点头。
玄毅心的笑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盯着林烨，试探性地问道：“不会吧？你难道真的是？”
林烨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哦，对了。耿十二的内丹没了，你的吸清大法副作用，我会另想办法消除。”
“这个随意了。不重要。”
“这么不惜命吗？”
“惜。所以才不惜。”玄毅心淡淡道。
林烨：“”
二人的对话结束。
林烨见到朗力，是半个时辰以后。
两个人在楼顶。刚开始都是站着，一言不发。
突然，朗力叹了一口气。
林烨微微一愣，但还是没有开口。
朗力轻声道：“库巴特那个老家伙说，上次救我的不是他，而是戾兽。现在我信了。”
林烨也开口了：“校长，先知到底说了什么？”
“先知说，戾人的预言之子，将从青城山降临，并打开暗域的大门，颠覆整个星辰大陆。”朗力喃喃道，说完，竟看了看林烨。
林烨被朗力这么一看，当下心里有些发虚。
不过好在，朗力很快地把目光重新移开了，看着远方，喃喃道：“小烨，你是这一切的见证人。”
林烨一楞：“校长您？”
林烨不知道校长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戾人的事情？
“唉。我已经分不清对错了。”朗力颓然道，“霸王也跟我说过，总有一天，戾兽要闯出暗域。但他还说，那不是一个坏的时代。”
林烨：“霸王这么说过？”
“我要把先知营救出来，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我唯一一件能确定的，正确的事。至于其它的事，也许霸王说的是对的，那跟我都没有关系，那是你们下一代的事。”朗力说完，看向了林烨，“当然，在你能见到你的母亲之前，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好你。”
林烨：“校长”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是，校长。”
回到房间里的林烨陷入深思。
校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也是，如果他什么都察觉不到，反倒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