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百岁山脉的积雪已经厚到半人多深。但鹅毛般的雪片依旧是洋洋洒洒而下，气温已然骤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
山洞外，唯一没有积雪的地方便是秦凡练剑之处。
“出剑的速度又慢了！”
“第一剑有些急了！”
“第三剑力量不够！”
“准度！准度！”
“连贯性呢？”
“你手里的是树枝，不是剑，轻重手感会有不同，你的速度还是不够快！”
“……”
一整个晚上，秦凡连续多次耗空了真武之力。但每次只要真武之力耗尽，他体内的《真武神诀》便会重新爆发出一股新的真武之力，源源不绝。
不过相比于力竭的感受，澹台玲珑的这种训练方法却是让秦凡受益颇多。老妖婆虽然言语苛刻，态度恶劣，但字字珠玑。
秦凡吃惊与澹台玲珑对《十步杀》的了解，同时结合那日张悬壶对她的态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一想到这个大胆猜测，他就忍不住想笑。
“张老道跟老妖婆年轻时必然有过一段孽缘，只是看张老道那身材长相，实在是配不上老妖婆啊！”秦凡在脑海里幻想张悬壶和澹台玲珑亲亲我我的画面，顿觉一阵鸡皮疙瘩掉在地上。
毕竟澹台玲珑虽然有可能已经年过一百，但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材，无疑都是一个活脱脱祸国殃民的妖妇形象。
第二天清晨，雪还没停，澹台玲珑便已经走出山洞：“走！”
秦凡苦练了一晚，早已筋疲力尽。但无奈，他只能立马跟上。他怕自己此刻喊累，会再度变成人形雪橇。
不过得益于一晚上的苦修，外加澹台玲珑的指点，秦凡的修为竟然已经隐隐到了即将突破到三品武夫的程度。至于《十步杀》的第一招“瞬夺”，自然更是精妙、纯熟了许多。
“不得靠近我半米之内！”走了没两步，澹台玲珑突然冷冷地道。
秦凡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的退后了两步。
他之所以走的近，自然是因为澹台玲珑那一身浑厚的真武之力自带取暖的效果。他苦练了一晚，虽然有《真武神诀》不停补充真武之力，但终究还是累到了极致。
“这点热度都不给人家蹭，回头让张老道狠狠地收拾你。”自从心里有了猜想，秦凡开始拿张老道揶揄澹台玲珑。当然，这个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很有可能被秒杀。
没了澹台玲珑的热度，秦凡就只好再次运起《真武神诀》来抵御寒冷。同时，他还不得不运转《梯云纵》，不然就会跟不上澹台玲珑的脚步。
只是这一路虽苦，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时时修炼的可怕习惯。这种习惯，一个是得益于《真武神诀》的玄妙，另一个自然也是因为秦凡始终处于生死危机之间，不敢有半点松懈。 别忘了澹台玲珑来抓秦凡的目的，同时也别忘了她可是大赵国最大间谍组织鱼玑营的真正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