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下去吗？”谢晚清问。
“不想。”苏长青果断回绝。
他能活到现在的第一原则就是不凑热闹。
‘来都来了’这句名言只在某个时候可以用。
至于什么时候可以用，得视情况使用，至少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因为他在这处混沌之地看不到明显的感叹号。
如果有，还得看是人是物，是人，先放他一马。
是物，那就来都来了。
“好吧，可惜了。”
谢晚清一脸可惜，尊重他人的意见，安分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谢晚清慢悠悠道：“原来你真不喜欢打打杀杀，是在凡人域那些年当乞丐养成的习惯？”
“......”
他能怎么说，只能承认了：“你说得也没错。”
“如此说来当初我困你在神女院岂不是正中你下怀？”
“......”
呀，被识破了。
苏长青面不改色反驳道：“没有的事。”
“你屡次攻击我结界其实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实力如何？”
“......”
不是，这也看出来了？
苏长青扭头看向谢晚清：“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只是想确认一些事。”
“什么事？”
苏长青忽然如临大敌，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脑海里快速把与谢晚清相遇到今天之前的整个过程重新回放了一遍。
他从头到尾都没暴露什么吧？
惜命也是一种错？
谢晚清只是笑笑，没再回话，脚下的腾云加速回了神女宫。
一路上，苏长青一直在她左右耳边询问：“到底什么事？”
“你说话啊，娘子。”
“娘子，你说话啊。”
直到回到仙人域神女院，谢晚清似乎忍受不了苏长青在耳边的叨扰，终于舍得开口了。
他们回来时，天空浅淡，周围的一切还是灰蒙蒙，唯有东方的天边勾勒着一层浅浅的金边。
谢晚清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婉转，红唇微勾：
“在确认你现在是不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