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阳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好像……不能吧。”
李雅芳低着头沉思，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陈奉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有办法保证让你随时可以补充到水，到时候肯定不会晕倒的。”
李雅芳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转天，到了军训的日子，陈奉阳早早起来，把家里陈父以前在新疆当兵时留下的皮水囊里灌满了凉白水，贴身别在自己的腰间，用外套遮住。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确定不会露出马脚，这才放心。
又从鱼缸里把老妈用来抽水的细塑料管取了出来，反复清洗干净，确认没有异味后，插进了皮囊里。
陈奉阳特意穿上长袖的运动外套，把管子顺着衣服从袖口里穿了出来，抬手对着袖口处露出的塑料管吸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进了教室，看到同学们都穿着短袖，唯独自己一人穿了外套，陈奉阳自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因为他的心思早就飘向了等会儿展示自己小创意时，李雅芳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他总是那样的特立独行，立意标新的缘故，再次吸引了众多同学的目光。
“喂，你不热啊？”一个留着平头的高个子男生凑过来，拍了拍陈奉阳的肩膀，打了个招呼。
陈奉阳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隐约记得班主曾点过他的名字，应该是叫林强。
他冲着林强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觉得热。
林强说：“哥们，你穿成这样，等会儿上了操场可得小心，别中暑了。”
陈奉阳神秘一笑，回答道：“放心吧，我有‘护体神功’，不会中暑的。”
林强显然不明白他指的护体神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笑了笑。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操场上。原本各班级已经按照座位顺序排好了队伍，正等待着与教官的初次见面。然而，班主任老师突然宣布了一个新命令，让大家按照性别分开站队，原本整齐的队伍一下子被打乱了。
当队伍重新按照身高顺序排列好后，陈奉阳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女生队伍前排的李雅芳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就在这时，他的肩膀突然又被人拍了一下。
回过头来，看到拍自己的依然是排在自己身后的林强。林强伸手指向远处一排穿着军装的战士，问道：“你看，那些是不是咱们的教官啊？”
陈奉阳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随即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应该就是他们了。”
看到这些年纪与自己相仿的战士，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变得喧闹起来，少了之前的敬畏与紧张。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老师走了过来为大家做介绍。原来分配到自己班级的教官姓杨，今年只有二十岁。虽然年纪轻轻，但杨教官却刻意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他背着手走到队伍前面，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同学后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军训教官杨锋。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将带领大家学习基本的军事技能、培养大家的团队协作能力。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纪律、坚决服从命令。能做到吗？”
“能……”人群中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大声点，能做到吗？”杨教官好像很不满意刚才的回答，加重了语气问道。
“能！”这一次声音要洪亮且整齐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