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九流，大到国事，小到民间野史......
人活的久了，见识也就多了。
各种趣事从老船夫口中说来，李衍也渐渐对都天城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虽然其中大部分当不得真，但听听也无妨。
老船夫仰头喝了一杯酒，谈兴正佳，“对了，最近有件趣事跟长公主有关系，小友可听说过？”
李衍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道：“自是没有的，老丈可说说。”
“嘿。”
老船夫四处看了看，才摇头叹道：“老朽听说，不久前长公主去青州时，被一个不学无术的小白脸勾搭上了。”
“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有这种运气。”
李衍脸色微变。
这件事情连个船夫都知道了吗？那都天城还有不知道的人？
东方红翎不是说过，要保密吗？
老船夫却以为他在震惊此事，随即又幸灾乐祸道：“是吧，老朽也不相信，但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次那家伙来都天城，怕是要遭殃喽。”
李衍察觉到了不对劲，“谁说他要来都天城的？”
老船夫呵呵一笑，“大家都是这么传的，也不知道能够让长公主动心的人，会是什么样。”
“应该是像我这样的人吧。”
李衍随口道。
东方红翎不可能主动将他们的关系传出去，所以必定是有人在针对他。
不过他也没想到，此事竟然会闹得人尽皆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老船夫自然不信，但还是点头一笑道：
“公子此言差矣，你比那小白脸强多了。”
李衍无言以对。
皇城，养心殿。
东方红翎取下如薄纸一般的面具，解了玉带，躺在椅上，神情略显疲惫。
休息片刻，她揉了揉眉心，起身来到案桌前，继续批改着奏折。 大周上下之事，繁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