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看不懂他心中到底想的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庄昌平哈哈大笑，站起身，和颜悦色道：“老秦，你这次立了大功啊！”
“我让你给司府的水井下毒，你差点毒死了司府的老狐狸。”
他咂舌，果真咬人的狗不叫，老秦这人阴险。
阴险得好啊，果真是司府养的一条好狼，白眼狼！
庄昌平拍了拍秦管家的臂膀，“听说司家的人正在抓你？”
秦管家恭敬道：“庄大人，我做的隐蔽，司家不知道是我，他们排查人手，暂时查不到我头上来。”
“况且，我现在在司家的日子不好过。司老爷子亲口下令，当众罚我，把我的脸皮放在地下踩，我为司家辛苦这么多年，如今得到这种下场，岂不悲哀？”
他怎能甘心。
哪怕成家立业，他内心的野望随着年纪增长，过往种种早就忘却，只记得不甘心。
庄昌平眼睛笑成一道缝隙，好，好啊，这句话说得感人肺腑，就连他差点都感动了。
白眼狼被赶出去后，另立门户，还不忘一口咬断主人的脖子。
对他来说是一枚好棋子。
继苏建立后，他手中可用的人又多了一位。
他在想想怎样才能保住老秦的性命，司老狐狸死了，家里还有两只小狐狸。
不过，一只狐狸在外地，一只狐狸在家里，随手捏死可不行，贸然出手会被查出来。
庄昌平心思活跃，看向秦管家的眼神充斥着满意，“你想要什么奖赏？”
秦管家一阵激动，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我想要……”
话没说出口，房间外传来声响，有下人在外面扯着喉咙喊道：
“庄大人，司老爷子死了！死讯刚刚从司家传出来的！”
庄昌平站着，那身膘肉抖了抖，被这句话震了半响，死了，这老狐狸真的死了？
这么简单就死了？
震惊之后是茫然，茫然后归于喜色，他一拍大腿，“死得好啊，死的妙啊！”
真死了，他就可以递消息给上面，把他调回去，换一个新人在这里守着司家。
一旦司君岚轻举妄动，可以当成威胁司越的筹码，哪怕司越远在京城，总不能丢下自己的亲生妹妹吧！
以防万一，庄昌平把人招进来，谨慎问道：“怎么死的？”
进来的是个干瘦老头，胡子拉碴，头发灰白，穿着褐色麻衣，脚底沾着泥土。
他进来后，不敢盯着庄昌平的脸，连忙道：“病死的！听说是病死，我有亲戚在司家当值，他悄悄让人把消息传出来。”
传出来的？
这么说，除了他的府邸，清平县的其他人都知道司老狐狸病死了？
庄昌平心头涌上一丝疑惑，眼神放在秦管家身上，还是说这是一场局，目的是为了把他钓出来？
不过片刻，他想到什么，笑了，把心头的疑惑压下去。
毒药是他给的。
司老狐狸是被毒死的。
司君岚那头小狐狸向外传是病死的，恐怕是不想引起恐慌，至于在外面兴师动众，估计是找不到下毒的人！
人已经死了，既然如此，他还需要保下老秦吗？
不如用老秦残留的价值试探一番。
这枚棋子好用是好用，但毕竟是白眼狼，有背主的风险。
庄昌平笑呵呵，看向秦管家，又道：“既然老狐狸病死了，你作为曾经的司府管家，还是回去吊唁一番。”
秦管家欲言又止，“庄大人，我……”
庄昌平打断他的话，“等你吊唁完，给你的奖励往上提一提，莫要因小失大。”
“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老秦你先走吧，回司府去，吊唁完你就来我府中做事。”
秦管家走了，苏建立也准备走。
庄昌平一句话把他留下。
“老苏，你先别走，我有事要问你。上次关于你侄女的事，办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