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源和武莉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清婵……”
数十人的队列里，许江源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清婵。
她并不在队伍的第一排，也并不在队列边上，尽管她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其他同学挡住了，但许江源还是第一眼就发现了她。
此时的她，正和乔欣月、吴莎莎等同学一起，在教官的口号声中练习踢正步。
“一二一！”
“一二一！”
教官的声音洪亮。
林清婵头顶炎炎烈日，目光直视前方，身姿端正地一次次踢腿，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
许江源清晰地看到她的脸都被晒红了，额头和脸侧都有汗水映出的点点光芒。
同学们的情况都和她差不多，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仿佛每一分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
由于疲惫，他们的动作也逐渐敷衍变形，摆臂和踢腿的幅度越来越小，喊口号的声音也愈发有气无力。
但，林清婵依然表情认真、眼神坚毅、动作标准、声音嘹亮。
尽管很明显，她也疲惫、辛苦，但她始终在坚持，努力以最好的姿态去做每一个动作。
许江源并不意外。
林清婵的外貌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清新柔弱的小女生，但内心其实非常要强，做事情的态度十分认真，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
军训再辛苦，她肯定也会咬牙坚持，严格按照教官的要求去完成动作和任务。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会叮嘱林清婵要注意安全，就是希望她不要因为太过劳累而受苦受伤。
正当引路的士兵准备通知教官，有老师前来探望时，从他们几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同志，你们好。”
许江源几人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高挑、身姿挺拔、剪着齐耳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军人站在那里，好奇地看了看他们那几乎满满一车的慰问品，询问道：“请问你们是来探望学生的大学老师吗？” 武莉莉见她肩上扛着一杠三星，连忙点头回答：“领导好，我叫武莉莉，是河东大学中文系90级一班的班主任！这位是我们河东大学出版社的编辑，许江源，是与我一同前来探望学生，并采访记录学生们军训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