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p>
“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又让我走？”</p>
云初先是被吓了一跳。</p>
看清来人后才放心下，接着又满脸委屈地嗔怪出声。</p>
“好啊，这才三个月，你就移情别恋了！”</p>
“你……”</p>
魏锦书愕然失色。</p>
身子重重颤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p>
“真被我猜准了？”云初也愣住，忙上前扶着魏锦书站稳，“你别急啊，我跟你玩笑呢，喘气！喘气！”</p>
被抚了好一会儿胸口，魏锦书才终于回过神，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猛地抬手握住了云初的双肩。</p>
“你……”</p>
魏锦书刚一开口出声，嗓音就已哽咽，面上也一阵湿润。</p>
“你是谁？”</p>
云初眨了眨眼，抬手指向自己，“我？”</p>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魏锦书的眼泪就像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拦都拦不住。</p>
“哎，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p>
云初慌忙地拉着她在床榻坐下，手忙脚乱地按照记忆里的位置，从魏锦书袖子里找出来丝帕，给她擦脸。</p>
魏锦书突然攥住云初的手，嘶声吼道：“你还在骗我是不是！”</p>
“我错了，我刚就是逗你玩的，你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呢，我这……唉，锦书你别哭，都是我的错，别哭了……”</p>
“你到底是谁！”</p>
眼见局势失控，云初也开始懊恼，怎么就把人惹成这样了。</p>
她握住魏锦书的手，引着她抚上自己的脸，着急忙慌地开始解释。</p>
“我是云初啊，我回来了，真的是我，你摸摸，我真的回来了，这次没骗你。”</p>
魏锦书只当眼前的云初又是天帝伪装，心里又气又痛。</p>
可在抚摸上云初脸颊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变了。</p>
这个人眼里的愧疚、担忧和怜惜，与云初如出一辙。</p>
跟天帝那永远不达眼底的神色，截然不同。</p>
刹那间，失而复得的狂喜冲散了原本的愤懑和哀伤。</p>
魏锦书眼中的泪水再次一颗颗落下。</p>
她浑身都在颤抖。</p>
连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p>
“你回来了……”</p>
“锦书，我回来了。”</p>
随着话音转为哽咽，云初眼中蓄积的泪水同时落下。</p>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p>
魏锦书搂紧了云初的身子，伏在她肩上，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p>
“锦书，对不起。”</p>
“不……是我该道歉，我不该那样对你。云初，是我对不起你……”</p>
魏锦书一边开口说着，一边止不住眼泪。</p>
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声音也越来越小，但听在云初耳中，每个字都明明白白。</p>
云初叹了声气，担心魏锦书这样会哭晕过去，只好故意用话激她。</p>
“你是不是没吃饭啊，哭得没一点力气。”</p>
魏锦书哭声一滞，松手后又不轻不重地推了云初一把。</p>
“你刚回就气我！”</p>
“天帝做饭得有多难吃啊，这都过去半日了，还让你吃不下别的。”</p>
此话一出，魏锦书又觉察出不对之处。</p>
“你……记得天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