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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奥古林帝国的分裂与覆灭21(1 / 2)

启元前189年到启元前172年,北奥古林帝国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期,皇帝代尔加诺通过将大量焚基人引入帝国军队获得了对其他竞争者绝对的数量优势,最终在混战中胜出登上北奥古林皇位。代尔加诺上台执行了两个政策,其一是将境内足够广阔的土地分割,让给焚基人耕种。他出让了洛克马尔平原与涅塞河以北的陀月盆地,这种力度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其二是刺激赤达王国进攻焚基人,以此削弱焚基人的势力。焚基人在获得土地上几乎拥有一切权利,他们将当地雷维尼人视为自己的财产,把农民当成奴隶或是佃农。帝国的税收制度在连年的战乱中濒临崩溃,只有中心平原能勉强维持财政收入。代尔加诺小心翼翼的维持蛮族与帝国之间军事实力的平衡,同时与南奥古林帝国交好来换取喘息的机会。南奥古林帝国此时的处境明显要比北奥古林帝国要好的多,经过上一阶段的战争,由帝国议会和军团将军组成的联盟控制了帝国的大部分区域。虽然皇帝大权旁落,但帝国逐渐从战乱的损伤中恢复过来。

启元前172年北奥古林皇帝代尔加诺逝世,他所努力维持的平衡立刻破裂。继位的小皇帝无力把控局势,成为各个军团将军掌控政治的玩物。与此同时,安分十年的焚基人学会了帝国政治的玩法,由各个焚基人分支拥护的皇帝参与进了这轮对皇权的竞争。启元前153年,一位由撒脱琉人支持的皇帝登上北奥古林帝国的皇位,这标志着北奥古林的皇帝彻底失去了神圣性。赤达王国见到焚基人的势力在北奥古林壮大,于是扶植了另一位皇帝对抗撒脱硫人的皇帝。南奥古林帝国见到北方局势混乱也加入了这场斗争中,并以帝国正统的名义支援北奥古林,试图光复帝国的辉煌。三者的纷争持续到启元前141年,由赤达人扶持的皇帝卡尔卡雷登上皇位。

卡尔卡雷登上皇位后立刻调转风向反对赤达人的直接干涉,并试图重现代尔加诺的平衡政策。只是时代变了,北奥古林军队已经在连年的战争中消耗殆尽,帝国的领土也被拆分,税收制度完全崩溃带来的后果是中央丧失对军队的掌控。启元前139年不满卡尔卡雷统治的撒脱硫人领导者贝尔特攻陷赤雷尼亚,并把赤雷尼亚付诸一炬。贝尔特是第一位攻陷奥古林帝国的首都的异族,所以获得了“攻城者”的称号。在滔天的火焰里卡尔卡雷从密道中匆忙出逃,他向南逃窜希望南奥古林帝国可以收留他。南奥古林帝国在上次干涉失败后暂时放弃了征服北部的想法,军团和显贵龟缩在自己的地盘里观望局势。卡尔卡雷的出逃宣告了皇权的彻底没落,贝尔特在中心平原抓到了被南奥古林拒绝的卡尔卡雷,并将他带回自己的营地。卡尔卡雷在撒脱琉人手中受尽了羞辱,最后自杀身亡。

启元前130年,贝尔特重建了赤雷尼亚,并将其作为对抗赤达人和入侵中心平原的桥头堡。重建后的赤雷尼亚已经丧失了奥古林帝国时期丰富的大理石建筑,城市中心辉煌的神殿与各式各样的公共建筑荡然无存。这里的居民再也无法于午后漫步在充满文艺气息的城市广场,过往的英雄雕塑埋葬在碎裂的石砖地面之下,而过去的废墟上唯有撒脱琉的异教神明摆出骇人的姿势威吓衰落帝国的人们。启元前130年后,中心平原仅存的北奥古林势力拥护自己的皇帝阿尼奥内试图对撒脱琉人发动反攻夺取赤雷尼亚,鉴于卡尔卡雷的遭遇,北奥古林不再向南奥古林求援。启元前115年,在北奥古林皇帝阿尼奥内抵抗撒脱琉人的入侵时,南奥古林再度出兵。阿尼奥内对南奥古林最后的信任也消失了,皇帝阿尼奥内在独自抵抗8年后,向撒脱琉人投降。启元前107年,北奥古林帝国覆灭,撒脱琉人成为焚基人中最强大的一支,贝尔特的孙子贝尔特三世建立了琉法王国。

北奥古林帝国灭亡后,南奥古林在西部面临焚基人的入侵,东部面临赤达王国的入侵,同时有一股罗森达人乘着船只沿落日洋南下在克拉曼尼半岛和上艾文地区登陆。帝国内部的局势也不安稳,自从出兵中心平原失败后,奥赫里德议会与众军团将军的意见分歧巨大。有人认为应该主动向焚基人议和,有人认为应该主动出击收复中心平原。就在此时投降贝尔特三世的北奥古林残部带着愤恨引领琉法王国军队进攻埃雷勒夫平原。在猛烈的攻势下琉法军队于启元前105年包围罗日登,罗日登被包围了三年最终于启元前102年沦陷。贝尔特的军队继续南下进入帝国的经济与文化中心,试图一举吞并整个南奥古林。但是这片区域存在着大量的城市,依托坚固的城墙南奥古林军团拼死抵抗侵略者的进攻。双方在这片区域展开拉锯战,战争持续到启元前97年,战线仍旧维持在罗日登到图瓦一带,南奥古林主动向琉法王国求和,并承诺大量赔偿。由于焦灼的战况和巨额的赔偿,琉法王国决定与南奥古林签订合约。双方以当前的战线作为交界线,琉法获得罗日登以北的土地,南奥古林保有图瓦以南的土地。

当帝国将全部精力放在防御琉法入侵时,其他地区就显得格外脆弱。与这次战争同时发生的还有锡根特人沿着俄忒弥斯走廊进攻埃雷勒夫平原西部与克拉曼尼半岛,他们一路烧杀劫掠,所过之处遍地尸骨。帝国政府撤离驻守当地的军团来加强对琉法王国战事。克拉曼尼半岛的居民对帝国政府的作为感到心寒,与政府心生罅隙。启元前100年赤达王国攻下了卡帕多基平原,而罗森达人成功在帝国的后花园上艾文行省建立殖民地,锡根特人的入侵则导致埃雷勒夫平原西部动荡不安。启元前97年到启元前80年,北线的战事告一段落,帝国军团忙于在全国各地救火。军队的开支节节攀升,占到了财政收入的3/4。为维持庞大的军队各种各样名目的赋税被创造出来,底层民众苦不堪言。军队成了帝国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军人的越权行为多么夸张,也不会得到帝国政府的严格惩罚。地方精英的生活被军队干扰,又因克伦尼人对帝国议会的垄断而得不到上升和发言途径。他们也像底层民众一样对帝国政府积蓄了大量不满。再加上外敌入侵,通货膨胀,盗匪横行,这一切原因引发了启元前80年到启元前65年接连不断的地方叛乱。

首先是比雷基斯行省叛乱,在比雷基斯的叛乱被镇压后,下艾文行省爆发叛乱。叛乱影响到中艾文行省与上艾文行省。罗森达人趁机占领了上艾文行省,持续的向东部进军威胁整个艾文地区的安全。锡根特人在启元前85年切断了克拉曼尼半岛与埃雷勒夫平原的陆上通道,帝国军团通过海上通道勉强遏制锡根特人的扩张。然而在启元前73年克拉曼尼半岛爆发叛乱,这次叛乱直接摧毁了帝国在此地的军团。克拉曼尼人不仅将帝国军团赶下海,还积极的与锡根特人作战,成功的逼迫锡根特人吐出吞下的土地。启元前70年克拉曼尼人瓦解帝国的海上作战计划,随后建立图德拉王国。克拉曼尼人的成功给帝国的其他地方树立了榜样,奥赫里德议会必须尽快击败图德拉王国来阻止其他地区追随独立的步伐。

启元前70到启元前65年,南奥古林军团组织了三次海上远征并联合锡根特人共同进攻,企图瓦解图德拉王国。耗费帝国大量精力的三次远征全部失败,接下来帝国面对的是接二连三的地方独立。启元前63年比雷基斯行省与中艾文行省叛乱,同时期琉法王国再度南下。帝国军队自顾不暇,难以进行两场军事行动。启元前62年比雷基斯和艾文独立,南奥古林帝国控制区域缩小到利墨德地区与埃雷勒夫南部,灭亡的钟声已经敲响。

启元前41年,奥古林帝国最后的皇帝奥里扎里继位。过去二十年帝国艰难的维持仅存的疆域,周围的一切敌人都企图吞噬这个衰落的帝国。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帝国最后却因自身的原因而覆灭。奥里扎里上台后面对危机的局面,整日惶恐不安。为了挽救局势他求助于祭司与巫师,期望他们能够带来众神的帮助。投机和利己的巫师维罗里借助皇帝的信任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美其名曰献神税。献神税的一部分被用来举行仪式,另一部分不知去向。最初仪式还停留在传统的杀牛宰羊上,几年过后就发展为人祭。皇帝宫殿中的人员参杂大量了进行宗教仪式的祭司和巫师,这些人都是跟随维罗里而来。没过多久皇宫私下举行人祭的消息就在奥赫里德城流传,议会和军队将军对此事分外不满。奥里扎里既害怕议会和将军对他发难,又害怕仪式无法进行导致帝国终结。危机之中,维罗里向他提出了一个恶毒的建议。

奥里扎里以商议继承人为由在宫殿内召集最有权势的将军和议员共三位,当他们进入后大门立刻关上。这场会议持续了三天,三天过后侍从打开房门却看见房间之中只有五具尸体。在大殿的地板上三位显贵的尸体摆成圆形,巫师维罗里站在尸体中间,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一只三脚青铜皿。青铜皿中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上,好似永远不会流尽。皇帝端坐在椅子上胸口被刺穿,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干。侍从们在惊慌过后上前查看,除了皇帝和显贵外,维罗里虽然没有外伤但已经是个死人。他的尸体直直的站在由显贵组成的仪式图案中央,没有任何人敢于触碰。这场意外提前中断了奥古林帝国的生命,也给达洛神话染上黑暗色彩。奥里扎里和三位显贵死后,帝国内部军团和议会的矛盾集中爆发。三个最有权势的统治者的死亡,出现了巨大的权利真空。各个地区的领导者为争夺更大的权利,引发接连不断的暴乱。地方军队和他们沆瀣一气,将矛头对准议会。议会还在为皇帝的人选互相扯皮,殊不知灭亡的灾难已经到来。

启元前37年,奥赫里德被反叛的军队攻陷,早就对政府不满的民众将怒火洒在了帝国议会和城中的人们身上。奥赫里德陷入火海,即便改了名字却也无法摆脱伊特修斯城的厄运。奥赫里德的大火不仅烧毁了城池还让奥古林帝国彻底瓦解,克伦尼地区进入纷争的混乱的黑暗时代。从启元前531年到启元前37年,奥古林帝国延续了494年。就像所有辉煌的时代终会结束一样,它也走到了末路。奥赫里德大帝的成就早已不再,但奥古林帝国的遗产依然在世上发挥作用。新生的国家势必在混乱的黑暗中挣扎许久,他们中的有些会对过去的荣光留恋不舍,有些则用恶毒口吻诅咒那样帝国永不到来。无论世人如何看待,奥古林的历史已然落幕,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唯有悲伤的歌谣试图再现它的过往。

命运将其摧毁,

楼台瓦解,残垣断壁。

灰泥剥离,栅门破败。

能工巧匠,埋作枯骨。

豪情勇士,化为肉泥。 曾几何时,公庙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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