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渚凡很认真,“他身体受到痛感刺激会兴奋,他不是正常人。”
林渚凡还是那副腔调说话,委婉,相信人性本善。
余珂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其实除了秦赴没和他说的小时候,其他的他倒是基本上都知道,秦赴不说,他也能猜到百分之八九十。
毕竟没有人会撕开血肉,展示并不幸福快乐的童年,对他说“我不正常”,“我小时候被人用针在身上写了个小贱种”。
就算秦赴对疼痛抱着的是另一种心态,这样做对谁都残忍。
余珂很知道他的,秦赴嘴比那啥都硬,要他坦白难比登天。
更何况是这种难堪的过往,秦赴连一句喜欢都憋半天,余珂没对他怀抱什么太高的期待。
“我知道,”余珂说,又想起什么来似的,问:“当年拒绝和我谈恋爱,也是因为这个?”
林渚凡点了点头,当时压垮余珂的事情,到这时居然只变成个闲谈,心伤自要伤心人去缝,秦赴躺在床上睡得还沉,也不知道自己完成的算不算壮举。
“觉得自己恶心,帮警察抓坏人的时候没见这么胆小的。”余珂声音很低,虽明知秦赴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大点声也没什么要紧,但他声音低却也不仅是这样的考量。
“同类相互吸引,你也早就知道我不算什么正常人。”
不需要多说了,既然余珂能够接受,林渚凡自然不会说什么。
只是——“您一会儿别和他说我把这些告诉你了啊,”林渚凡说完才想起来害怕,“这是小秦总的第一手黑料,我为了你们俩百年好合,早日消除隔阂告诉你了,不要你报答,至少也不能过河拆桥吧。”
而自己突然选择替秦赴告诉余珂这些,也绝不止是闲谈。
秦赴前段时间拜托他去了趟珠宝店。
“真的准备定下来了?”林渚凡记了秦赴提供给他的尺寸,问出这话的时候还是恍惚了下。
“定下来了就好,以后多和他沟通,别出事就憋在心里了。”
林渚凡又说:“以前的事情最好也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说了,少点负担。”
秦赴沉默很久,稍微听进去了一点,“以后我会好好说的,只是以前的事……”
“他没想起来问,我就不提了。”
林渚凡猛然抬头,手上的笔差点没拿稳,带着笔帽的那端往下坠了坠,才堪堪被拿住了。
秦赴见他这副样子,也没意外,意有所指:“总不能忘一辈子的。”
很深的秋天,余珂陪秦赴过完他父母弟弟的忌日,窝在沙发上犯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