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雷震暴脾气上来了,这就要冲出去揍那人。
荔非元礼却将他紧紧拽住,他虽然性格大条但也知道此行他们的身份不宜暴露。
那牙差看了一眼雷震身上的粗布衣服,他斜眼瞅着雷震轻蔑的说道:“怎么!你这几个泥腿子穷亲戚想要造反不成?”
槐木看着发怒的牙差顿时就软了下来,他指使着婆娘回屋去拿口赋钱。
“我们交总行了吧!但是差爷,我们也要过日子啊!海上有海盗地里又种不出多少庄稼来,我们小民的苦衷也麻烦回去给县令老爷说一下吧。”
文吏在一旁说道:“行了!就你有苦衷,县老爷和我们的苦谁又来理解?”
牙差看着槐木慢吞吞的开始在陶罐里数着铜钱,他不耐烦的说道:“快点的,我们还赶着去下一家呢。”
槐木确实数的很慢,陶罐里应该装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部家当。
牙差极为不耐烦的将槐木递过来的铜钱用绳串好,他斜眼对着雷震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陶罐子在失去了六百文钱之后瞬间就变的十分轻盈。
李光问道:“登州因何去年会缴纳三次口赋?我记得朝廷规定一年只收一次土地税和口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