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前些天我恍惚听说他家老爷又升了官。”徐春君点了点头,“想必是要换个更大的宅子。”
“我倒是没好意思细打听,不过听他们的口风应该也得过了年再说吧!”紫菱说道,“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多半也要猫过了冬再说。”
“这姜老爷也是阿暖和小侯爷定了亲后职位才上升的,”徐春君说,“说到底还是借了阿暖的力。”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呀?这姜家老爷和夫人但凡有良心,就该好好对待姜大小姐。”紫菱也不禁感叹道,“不过我瞧着应该是待她很好,桑妈妈她们如今也都在姜大小姐跟前。”
“那就好,你出去这么半天也累了,换换衣裳歇歇吧。”徐春君说。
“我是出去串门去了,有什么累的?”紫菱笑了。
“阿斑去南边还没回来呢?”徐春君问。
“应该也快了,”紫菱有些害羞地说,“他常年跑外,不用惦记的。”
随后紫菱去后厨看午饭,徐春君得空儿看了会书。
过了午家里来了客人,是方氏的表姐,娘家姓唐,夫家姓张。
她丈夫任一个粮道上的小官,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过得挺紧。
如今郑家来往的亲戚比往年多,大约也是他们家日子有了起色的缘故。
不过这个张家姨母往日也是常来的,方氏偶尔会接济她几个钱。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每有客人来,徐春君都要按礼数过来陪着坐坐说说话。
因此听说唐氏来了,还带着女儿,便叫人准备了点心拿过去,自己也过来问安。
一进屋,就听婆婆和唐氏在那里长篇大套地话家常。
唐氏的女儿张婷致坐在一旁的卷头案前替方氏抄佛经。
见徐春君进来了,放下笔起身,含笑叫了声“表嫂”。
其实她比徐春君还大一岁,是家里的长女,颇有几分姿色。
不过还没找到合适人家,依然待字闺中。
徐春君是第二次见她,第一回 还是刚嫁过来没几天的时候。
“姨母和大妹妹来了,”徐春君笑着问候,不施粉黛也一样光彩照人。
唐氏不由得夸奖道:“瞧瞧侄媳妇儿这气色,跟芙蓉花儿似的。我刚才还说你有福气呢!自打你进了门,这府里头的日子就跟蒸馒头似的起来了。”
“姨母过奖了,”徐春君谦虚地说,“这都是祖宗保佑。”
“我们今日去庙里拜忏去了,”唐氏极爱攀谈,不管扯住谁都说个不了,“它那里来了个挂单的师父,会念全套的地藏血盆经,对咱们女人最有益。我特意给你婆婆求了一张拿过来,往常不好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