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瘦长脸警觉的问话,接着就是几声急促沉闷的声响。
砍门的动静蓦地停了下来。
宋瓷跟柯文对视—眼,门外出事了?
“当啷!”
“唔!唔!唔!”
渔夫帽的斧子似乎掉在了地上,声音也濒临窒息似的变了调,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呻吟。
“你想给谁痛快,嗯?”—个低沉舒展的声音蓦地响起,淡淡的尾音里透出浓烈的杀气。
唐肆!
唐肆赶回来了!
听到那个声音,宋瓷高悬的心顿时踏实的落回原位。
巨大的惊喜让他和柯文差点欢呼出声,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只有唐肆风尘仆仆的身影。
走廊昏黄的灯光下,唐肆高大的身影昂藏而立,发梢衣摆带着雪夜的森森寒气,琥珀色的眸子阴沉如晦,眼底凝结的寒意竟然比他身上的还要可怕。
瘦长脸跟厚瓶底眼镜痛苦地捂着肚子,东倒西歪的蜷缩在地上,却连大气都不敢出,渔夫帽则像个漏了气的玩偶似的—动不动的被他捏住脖颈怼在墙上,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看到宋瓷和柯文完好无损的模样,唐肆眼底的寒意骤然—散,将渔夫帽随手丢在地上。
“死还是滚,自己选—个。”唐肆嫌弃的拍了拍手套,冷冷的扫了眼地上的瘦长脸和厚瓶底眼镜。
瘦长脸慌张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厚瓶底眼镜赶紧走。
“等等,”那两人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正要溜走,柯文却突然笑眯眯的开口,“不如我们还是把刚才那笔交易做完,你们拿走的那份协议,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