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这个楼是你原来的地盘，带我参观一下吧。
李黎脸微红着头前带路，两层的小楼，也就不到三十间房子，里面还有些老旧的办公桌，还真是好东西，老式的都很大，一米宽，两米长，两边各有三个抽屉。
进了一间二楼远离夏希吉纳的房子，李黎说：昨天的事不许问，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说。
牛胜说：你手下拿你不当回事是什么意思？
他堂哥就是一科的科长，我也不好说什么？
牛胜摇头，你怕他什么，你家没他家有地位。
我到是不怕他，都是同事，也不好说太重。
牛胜说：人家当一科的科长，手插在二科，打你脸你就忍了，是不是你们科不太好管理？
没有那么严重吧？
我的申请没有触及到你的利益是吧？但是你的威信没有了，为什么要设二科，因为只有一科，科长就是专利局的局长了，你们局长需要你们斗起来，你以为不吵不闹局长就是高兴了，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
李黎一脸的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明天开早会就要吵起来，牛胜说：你直接就把姓高的拿专利的事给暴出来，但是不要改变申请事实，只攻击人，把他弄到一科去，或者脱离一线工作。
还有要发挥女性的优点，明天要痛哭流涕的谴责一科插手二科的工作，想要当事实上的局长。
我哭不出来。李黎难为情的说。
牛胜说：哭不出来，去站窗户前面。我教你怎么哭。
李黎傻傻的站在窗户前，牛胜从身后抱住她教她新知识，一直教到中午才教会她哭了。
牛胜搀扶着她下楼找地方吃饭，下楼了才想起来，他把李明玉丢在专利局了。
急忙把李黎交给夏希，让她带着去吃饭，自己骑着踏板摩托车去接李明玉。到了专利局图书馆，看着李明玉还在忙着画图，就过去敲敲桌子说：中午是可以休息的。
李明玉红着小脸说：我忘了。
好了，我带你去公司和同事们一起吃个饭吧。
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到了夏希找的饭店吃饭，大中午的吃羊肉泡馍。
吃饭的时候，牛胜对李明玉说：咱们画的压面机就是面对这些人，架一个在锅上，卖一份面，赚一份钱。
李明玉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又对吉纳说：下午她的设计完成以后，你写申请书，这是国内的专利，干完这些我有一个超级项目，你们女人会趋之若鹜的，全世界女人都会沉迷其中的。
吃完饭以后，牛胜走到专利局去骑自己的摩托车，路过修车铺买了，架子车用的钢珠，这个是八毫米的。
二哥说：你就抠吧，去五金公司买多好，从小铺子里买。
牛胜说：这也是防止调查到自己，这个满大街都是修自行车的上哪找自己去。
到了专利局骑着摩托车去外经贸找冯如，结果到门口不让进。
让门岗打电话才放行。
外贸还是财大气粗的，六层楼，走到大楼还有人看守，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是4楼，对外服装鞋帽办公室。简称鞋帽科。
上得楼来，看到冯如边吃饭边看文件，也是大为佩服。
看到牛胜点点头说：你先坐一会儿，我看完了就好。
牛胜又等了一会儿，屋子里来来回回好多人，牛胜也就东看看西看看，听冯如打电话，那就真是吼着说话。说地方上选的东西不行。
牛胜听了一会儿，就给冯如写了一个展销会章程。先写了一个国内各省会开全省名优展销会，然后全国名优品牌展销会，然后在港口城市开外国商人定购会。
等冯如忙好了也是三点了，牛胜的展销会也写完了，递给冯如。
冯如看了直拍大腿说：太好了，就是这么多人怎么安排，地方怎么安排，在哪开展销会？
牛胜把冯如拉到窗户边上让她看外面。
冯如说：外面怎么了？
牛胜说：外面就是展销会举办地点呀。
哪里有？冯如看了一下转头看牛胜。
牛胜说：那么宽广的马路，占一半开展销会，在下风头开几家卖饭的小饭馆，你的展销会就火了。
那露天怎么开呀？
牛胜说：你们也太死板了，让来首都卖货的随车带上毛竹，席子，自己扎一个棚子卖。
展销会结束，再让他们拆了把棚子再带回去，不就行了吗？在路上划好线标上号码，先到先得。交一千押金，谁走的时候地上不干净，破坏路面的这个钱就没收了，明年再办，
谁要参加要交两千报名费。
那垃圾怎么办？
好办呀，不是每家都有货车吗？每天一家出车，所有人都要把自己面前的垃圾放在货车上拉到垃圾填埋场不就行了吗。这个年前不是都要买年货吗？这不是更好。
还有我想办一个小厂或着和拖拉机厂第二厂合办一个待业青年集体厂你看行吗？
我的专利下来了，我要生产呀，你要一万个包，要找一个厂家了。
我的公司也要成立，你看国家怎么办。
冯如一拍桌子说：跟我走。
牛胜就跟着她屁股后边走了。
一直上楼，上到六楼东头，冯如先敲了秘书处的门，然后在外面站了半小时，里面出来一个人点点头，冯如就往里进，牛胜就跟着，结果被拦下了。
牛胜也不说话，靠在外面墙上等着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冯如开门把牛胜拉进去了。
一看就是大佬，好大的桌子，好多文件堆在桌子上。一个老人坐在桌子后面。双眼有神，有洞悉世事沧桑的感觉。
看了看牛胜问：我是外贸，这个是商务部的事情我插手不好吧？
牛胜说：好大的事情，改个名字就行了，外贸商品选拔展销会。收两千参会费。我们外贸要检查工作的。
一分钱东西一分货。要国家赚到钱才行吗。外国有法律，货物的价格要高于成本价，如果低了成本价会被罚款的。
大佬点点头，两个人就被带出来了。
冯如出来长出一口气，着着牛胜问：你不紧张？
牛胜摇摇头说：我怕他什么呢？我不吃他的饭，就不归他管。
那你的那些包？
牛胜说：那些包是帮你的忙，我无所谓的。
我自己都已经有将近一千万了，你看我衣服自己做，也没有什么花钱事情。
冯如说：不行，我好激动，那是大老板呀！
牛胜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找一个没有人的房间，大叫几声，我要当大佬，你看爽不爽。
好，我要去档案室。弯腰从抽屉里摸出钥匙，带牛胜去了档案室。
进了档案室就大喊：我要当大佬。
牛胜也喊，
不过牛胜喊的是，我要干大佬。
冯如一愣说：你也要干大佬？
牛胜说：没有错呀，你要当大佬，我当然要干大佬了。
然后一哈腰，把冯如扛在肩上走进了档案室深处。
一会儿冯如大呼小叫的。牛胜说：你悠着点，万一有人来了，听见不好。
冯如说：只有我有钥匙，我在这里，谁能进来，牛胜听着就觉得要糟，一般一立这个说法，肯定就有意外连忙把冯如的裤头塞到她嘴里了，冯如刚要挣扎，门卡嚓声中，开了。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显的忠厚老实，文质彬彬，女的半老徐娘，两个人一进来就吻上了，还转圈的吻，碰掉不少文件，牛胜心想，尼玛，一会儿你就收始去吧。
前戏很足，动真格的了，也就一二三完了？
女人还弄得像多满足似的。
男的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收拾吧。
然后两个人又是热吻到门口，把女人送出去，门一关，这个男人掏出手绢擦干脸上的唾沫，把地上的文件拾起来放在窗户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来对着文件，翻一页，双手动作一下，牛胜笑了，尼玛，这是个间谍。冯如想动，牛胜捂着嘴抱着身子让她一动都动不了。
好一会儿才拍完。这个人才把文件收拾好，放好位置，把西装整理好，开门走了出去。
牛胜才把冯如松开，冯如回身就对着牛胜的裆部就是一腿，牛胜伸手挡住说：我负责抓他，把相机拿回来。
但是不能现在嚷嚷起来，你在这里面解释不清。
我一会跟他一起出去，你去找大佬，你去找大佬说看见他从档案室出去的。有点怀疑让你朋友跟上了。
如果要抓他，你这有哨子吗？
冯如说：有。
如果要抓，你就吹哨子。
我走了，快去。
牛胜推门出去了，二哥。
明白！
牛胜慢慢悠悠的跟着味道走着，嗯，心理素质不错哦，还上了个厕所，牛胜想万一跟的时间长，干脆我也上一个吧。
也就进去了，尿着的时候水箱放水轰隆隆声音，牛胜抬头看看头上铁皮焊的大水箱，这尼玛有半升水了。
二哥说：上面有个手印。
不是把胶卷放在这里面了吧？上去看看？牛胜踩在厕所蹲坑的隔断上伸手去摸，一个小塑料袋扎在浮筒上，牛胜把它拿了下来。一看就是胶卷，装口袋里了，这个可能还有间谍，要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面。
牛胜出了厕所还再想怎么抓住接胶卷的人呀，别一会放跑了第二个人。牛胜走着想着，还是不慌不忙，因为间谍东西已经不在身上了他也不急，走的也慢，怕快了反尔引起人的怀疑了。
牛胜想到一招，看到那人看宣传栏里的文章，就转身进了一间办公室，一个女的正在打字，抬头看见你牛胜说：你不能进来，我这有保秘要求的。
牛胜笑了，这才是巧了。用手在嘴上挡了一下说：我有一封信送给大佬屋里的冯如，你要送上去，然后，坐下从桌子上拿笔拿纸，写了胶卷在我手里，你那楼层厕所是转交点，从现在安排人换人蹲坑，等我回来，要抓人按计行事，牛。然后把纸叠好，从自己的烂嘴里又沾了血盖在叠的印子上，交给打字女人，赶紧去，我跟着人呢。
牛胜看了一眼女人就走了，因为那个男人也走了。
牛胜也不急，反正就是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个人走出大楼骑着自行车走了，牛胜就骑着摩托车跟着，尼玛，牛胜第一次这么烦这个摩托车了，排气声太响了。牛胜就隔着一百多米慢慢的骑着车，摩托车的排气声也是跟要断气的一样，突，突，突的响着。
跟着还不能一直跟着，二哥呼叫夏希。
尼玛，还呼叫上了。哟，二哥有进步呀。
屁的进步，夏希就在这条路上。一会儿夏希的炸街的车过来了。问牛胜什么事？
牛胜人：好玩的，抓特务。
在哪呢？
牛胜说：前面骑车的，咱俩不能一直跟，不如我俩赛车，一直在这条街来回跑，他要离开这条路，你就换自行车，要是有要抓人的时候，我让你抓，怎么样？
好，说话算话。
那就赛车吧。牛胜先跑，夏希追，呼啸着从那个男人身边掠过。
跑着，摩托车牛胜的根本跑不过夏希的车，一会儿就被追上了，也是牛胜故意的，因为牛胜看见中药铺了，停车，和夏希一起进去，买了半斤黄柏片。又找营业员要了毛笔，另外写了一个纸条，黄柏泡水染色，要几天才能退色，把它放在水箱里。
然后要了夏希的车，骑着就往外贸大楼跑，到了大楼门口，有人拦着牛胜，牛胜把纸包交给他。说去交给大佬那的冯如手上，这是中药材，信你不能看，去吧。牛胜轰了一把油门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