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立刻捂住脸:靠。烧得稀里糊涂,我都做了什么——
脸蛋烫得好像又发烧了。他摇摇头,又摇摇头,才冷静下来。
所以,吴端呢?这个残忍无情的臭臭道长,该不会趁他睡着一走了之了吧。
何月竹失望中,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响动。他迅速套上衣服跑出卧室,只见吴端在他厨房里和电磁炉较上了劲。
吴端望见房主人醒了,不愉快地吐槽,“这玩意还不如......”
而房主人轻快地朝他小跑去,张开双臂就往怀里扑。吴端被撞了个满怀,有些无奈,捏着何月竹肩膀,“早。”
“早。”何月竹埋头往那颈窝蹭了蹭,“你说的一切,也可以包括这个吧。”
吴端语塞,用力捏了捏那软软脸蛋,“别得寸进尺。”
何月竹坏笑:“那可由不得你了。”
后来他不提,吴端也当那个雨夜无事发生。两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友人关系,只是多了些恰好的、偶发的、心照不宣的肢体触碰。何月竹还是照常去无所观种花闲玩,那紫藤花廊几乎搭好,只等春天抽芽开花了。
时间临近春节,何月竹发现最近无所观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了许多许多许多。
其实过去就偶尔有人经吴家人介绍来拜访吴端,只是频率非常低,一个月有一单生意都是稀奇。然而最近几周,求卦看相问风水的人是隔三差五的来。
今天又来了一位求姻缘卦的富婆。吴端的卦象显示富婆的姻缘相当坎坷,命中将遭遇大量求财小人,强求姻缘不如斩断情丝,独善其身。如果非要说归宿,那么一定在身边陪伴超过十年的友人中。
富婆心中当即有了答案,喜出望外直接给吴端账户(吴家注册的户头)打了不少钱。
富婆走后何月竹才下楼。他趴在沙发靠背上,笑道:
“你怎么回事?年末冲业绩?”
吴端耸耸肩,“生活所迫。”
“哈?”何月竹才不信,“你已经骗不到我了。”吴端的存款肯定是天文数字。
“可惜,现在确实身无分文。”
“啊...你把钱花哪了。”何月竹还是信了。
“前些日子置办了两样玩意。”
“什么玩意能花这么多钱?”
吴端笑而不语,让他去猜。
何月竹左思右想,突然想起前几天一则新闻上了热搜。
全国最大的那家拍卖行举办了一场博物馆藏品拍卖会,有神秘买家以难以置信的天价拍下了足足两件。
“拍卖会的那个买家……该不会是你吧。”
吴端支颐笑道:“是啊。有吴家周旋安排,我旁观罢了。”
呃。何月竹想起热搜形容那个神秘买家出手极为大气,层层加码毫不犹豫,再加上年纪轻轻,简直像恶意报价。不过有大家族坐镇左右,在场无人敢多嘴一句,只以为是名门深居简出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