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很奇怪,“难不成是去城里了,不对啊骡子在家肯定不是去城里,那就是去山里头打猎去了。”
对哦,他差点都忘记了。
祁栩连忙往山里头飘去,宁哥儿一般都在山腰处捕猎,猎一些兔子山鸡,有时候也会去到深山里猎一些更大的动物。
他在半山腰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又立马往深山里飘去。
就在他以为不在山上准备再去其他地方找的时候。
一掠而过的目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他停住,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瞳孔颤动,即便已经没有心跳,任然感到一阵阵心悸。
他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慢慢飘过去,那边好像躺着一个人,他不敢确定。
等慢慢靠近,他一点点看清楚了。
“宁哥儿!”他冲过去。
“宁哥儿,你怎么了,你流了好多血,大夫要找大夫才行!我,我带你去找大夫,别怕,你别怕,不对,不对,我去找,不对,怎么办,怎么办。”祁栩有些语无伦次。
陈宁浑身冰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点点流失。
昨天婶子晕倒,自己带着她去了城里医馆,她生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病,他去找禾大哥,禾大哥不管婶子。
所以他就想着来山里捕点猎物换点钱。
昨天下午的时候头有点晕他没当回事就带着工具来了山里头。
原本捕到了一头成年雄鹿,没想到带着猎物回去的时候遇见了狼群,他被咬伤夺取了猎物,狼群有足够食物没有吃他,但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没办法下山了。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坚持到现在已经快要到极限。
这深山少有人来,即便是有人,他想,也不会救他吧...
其实他并不害怕死亡,只是吴婶子的药钱没有了该怎么办。
在他意识消散之际,他恍惚间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语气很急切的样子。
他用尽力气半睁开眼,想要看清,是幻觉吗,还是真的有人这么紧张自己。
“你...是谁...”陈宁看见眼前的人,他没见过。
不对...他好像见过。
他是那个河里淹死的人,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亲手埋的。
祁栩怔愣了一瞬,睁大眼睛,“宁哥儿,你怎么,怎么会看见我。”
他看着陈宁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俨然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拼命摇头,“不对不对,不可以,不可以看见我,宁哥儿,你不能看见我,你是人,不能看见我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