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隐杨嗯了一声,说:“刚刚让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刚刚昏迷是因为气急攻心——什么事还能让你气急?真稀奇。”
也不知为什么,苏枕寄觉得他今日眼神有些怪怪的,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谢道:“多谢你了,我没什么事,先回去了。”
他坐起身便要下床,便被越公子一把抓住了手腕,他不解地看过来,说:“怎么了?”
但是越公子只是这么看着他,好半天都不说话。苏枕寄心想自己蒙了人家的照顾之恩,不能太没礼貌,于是努力地动了动脑子,片刻后突然灵光一动。
苏枕寄看向越公子有些凝重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刚刚请大夫的钱……我是不是要付给你?”
对方眉头一皱,露出些难以置信的神色。
越公子深深叹了口气,说:“不用。”他说完又看向苏枕寄,问道:“你没有别的想说吗?”
苏枕寄满脸迷茫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不解地问道:“我应该说什么?”
越公子抓着他的手臂,一直不肯放开,苏枕寄低头看了一眼,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问道:“越公子,你自出生便是左撇子吗?”
越公子似乎没想到他的话题突然一转,愣了愣才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刚看见你使剑了,”苏枕寄说,“不像是天生的左手剑。”
越隐杨却问他:“你看我使剑,会想到什么人吗?”
苏枕寄抿了抿唇,说:“你今天有点奇怪。”
“我哪里奇怪?”越隐杨仍然一动不动,一副不打算放他走的样子。
苏枕寄抬手挣脱了,说:“问的问题奇怪,整个人都很奇怪。”
但是越公子仍然是那副表情,似乎心事重重,说:“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但是时过境迁,人事都已大变,我不知道自己认得对不对,或者一切所谓的猜想,都不过是……我的臆想。”
苏枕寄已经跳下了床,他站着,越隐杨仍然坐在床边,两人之间有一步的距离。
即将落山的夕阳暖光落进窗内,恰好映在两人之间,仿佛用光影分割出两个世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枕寄看着他,说,“就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吧。”
“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枕寄闻言回过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哀伤,心内不忍,便说:“我应该知道什么?你又不告诉我,偏让我猜了又猜。我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