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他默默收起灵力，想什么呢，苏青柠需要人保护？她不伤害其他人已是万幸。
“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姐姐饶了我吧。”
厉鬼在地上扭曲爬行，躲避着苏青柠的拳头和脚。
白嘉树震惊地坐起身，“柠姐，哥！”
厉鬼抬头，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
白嘉树惊恐大叫：“啊啊啊，你别过来。”
厉鬼躲到白嘉树身后，露出半颗头，也朝苏青柠惊恐大叫：“啊啊啊，你别过来。”
白嘉树：……
几分钟后，苏青柠和白夜坐在沙发上，一副审犯人的姿势。
厉鬼跪在地上，抱着白嘉树大腿嘤嘤嘤，像是孩子在寻求母亲庇护。
白嘉树也觉得这个场景过于诡异，但厉鬼太信任他了，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好言好语地劝着苏青柠。
“姐，你消消气，不要那么暴躁，先听听他怎么说。”
苏青柠冷哼一声。
厉鬼立马可怜巴巴道：“对对对，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我并没有害人的意思，我只是医院里的新鬼，本来是想恶作剧吓唬吓唬人的，绝对不是来害他性命的。”
“你们能理解吧，好不容易死了，肯定要来吓唬人。我承认恶作剧不好，但我们新鬼都有这毛病。”
“还敢撒谎！你是嫌我刚才下手太轻了。”苏青柠捏着拳头就要冲过来。
厉鬼嘤咛一声，抱紧白嘉树大腿。
白嘉树下意识地护崽，拦住苏青柠：“姐，看你把他吓的……”
“你还护着他，你出车祸就是他害的。”
白嘉树立马让开，伸手一指：“姐，打死他！”
厉鬼：……
白夜看着这一幕，眼底沾染上几分笑意。
厉鬼又挨了一顿揍，并且失去“男妈妈”的庇护，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我俩认识，以前是一个学校的。”厉鬼小声说。
“什么？”白嘉树上前仔细辨认，厉鬼抬起一颗腐烂腥臭的头颅，他立马后退：“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苏青柠虚化一道，厉鬼变成生前模样，成为一个20岁左右的男青年，普通长相，略显痞气。
白嘉树盯了半天，认出他来：“许……许印，是你吗？”
厉鬼猛点头：“是我，你认出我了，初二那年咱俩同班。”
“你怎么会……不对呀，既然是同学，你害我干什么？”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天在工地上，他们喊你小少爷，我才知道那片工地是你家的，我想着你身份比较好，就想着夺舍你给自己报仇。”
白嘉树认真想了想，前段时间他确实去工地了，找他哥要零花钱，就是借给苏青柠的那二十万。
那片工地名义上隶属白家，实则是白夜负责开发的。
许印的尸体出现在工地上，那他哥……
“哥，跟你没关系吧？”白嘉树赶紧问。
“没关系没关系，嘉树你别误会，这件事跟你哥无关。”
许印怯怯地看一眼白夜。
虽然不知道白夜什么身份，但从他刚才的气息就可判断出他绝非凡人。
所以那天他特意避开白夜，将邪气附加到白嘉树身上。
“可你为什么要让我出车祸？”白嘉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