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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得干脆,空气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秦佩宜眸光闪动,手里的鞭子拿着,却反而下不去手。
片刻后,还是湛峥先开了口:“昨天晚宴,有人不想让我和洛伊丝订婚,所以在酒里下了药,并且临时找来了一个omega。”
他顿了顿,“他碰上了我易感期紊乱。”
秦佩宜看着他,停顿了几秒:“不是你为了逃避订婚,所以故意的?”
原来真正的症结在这里。
湛峥心下了然。
“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他叹了口气。
秦佩宜默然。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流言蜚语来得太快,让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而她也只是要湛峥的一个承诺。
片刻后,她道:“起来吧。”
湛峥没起身。
“我再跪会儿。”他道,“清醒清醒。”
秦佩宜又好气又好笑,放了鞭子:“现在知道后悔了。”
湛峥也笑,很无奈:“您别提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我把人带回去了,安置在我那里。”
秦佩宜并不意外。
她了解湛峥,哪怕这件事其实是对方主动,他也狠不下心。
“你自己的事。”她没有多问,“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她顿了顿,“需要我去看看那孩子么?”
湛峥想了想:“他有点怕生,过段时间吧。”
秦佩宜眼中略有讶异,不过还是很快点了点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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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事情,母子俩终于有空坐下来一起吃饭。
湛峥瞥了眼桌子上的骨瓷杯:“叫严沛来,是为了问这事么?”
“谁让你一年到头不回家。”秦佩宜小口地喝汤,姿态优雅。
她顿了顿,“跟你爹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