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枢:“……”嘶……我怎么觉得这种竞争关系的导向剧情有点耳熟呢?
“虽然,他想要的这些,我都不在意。”逄君邪抓着那已经摇摇欲坠的书架,直接将它们推倒!
于是乎,整个藏书阁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多米诺骨牌现场,轰隆隆地坍塌了一片,溅起了烟尘无数。
逄君邪缓缓地收回手,大神色淡然的总结道:“因为,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开心是什么?委屈是什么?悲伤是什么?愤怒是什么?”逄君邪直接坐在了那个被挖开的大洞边上,视线转向了刑枢:“这些对你们来说,自然而然产生的情绪,而我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勉强学会该怎么展示出来,让别人知道我当时表达的情绪。”
刑枢眨眨眼,回忆起自己这些天和逄君邪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总算明白了那种微妙的怪异感出现在什么地方了。
逄君邪表达的每一种情绪,好像都不太从心,而是根据当时的情景,机械似的模仿之前可以学习过的某种情绪,以此掩饰他自己的与别人的异常之处。
不过……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而且还是选在这个时候,现在你难道不应该赶紧去把那些书给追回……”说到一半,刑枢恍然意识到,逄君邪不是不去追,而是他对于这些书的消失,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他只是意思意思的让影卫们去追。
眼看着天魔城珍贵的藏书被盗,天魔城千百年的历史流入他人之手,而他身为一个魔皇,真实的内心却毫无波动,这要是被信任着他,崇拜着他的人看到,那该有多失望?
这些藏书可是天魔城,乃至整个魔界的根基啊!
“你……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若是天魔城失守了,而你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那该怎么办?”刑枢试探地问道。
逄君邪默默垂眼,算是默认了刑枢的猜测。
刑枢抬起手,按在了逄君邪的头上,揉乱了那一头黑发。
逄君邪只是抓住了刑枢的手腕,抬起的眼眸中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愤怒。
他就像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行走在人间,不知来路,不知所归。
刑枢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你方才,只是说“从你有意识开始”,而并非是从你年幼时开始,是吗?”
逄君邪点了点头:“我不记得我有父母,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生活这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从妖族来的?你看,你的本体就是一只妖,魔族分为两种,一种是生来便是魔,第二种是后天堕落为魔,无论是人,神,妖,鬼,皆可入魔,皆可为魔,但凡修炼者,皆躲不过一念成神,一念为魔的诅咒。”刑枢伸出两指,勾起了逄君邪的下巴:“你有没有想过,你原本是妖族之皇,后来一念成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自以为原本就在魔界降生?”
逄君邪血色的眸子里转过了一点点的暗芒,“我……妖族……”
逄君邪避开了刑枢的手:“你这个人,真奇怪。”他怎么可能是妖族呢?他明明……等等!或许,是指那个白色的他?
他会变成一只白色的雪妖犬,而且他没有任何关于变白时的记忆,这是仙魔大战之后才发生的,还是早就已经发生过,只是他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