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而不安地迎着他锐厉的视线,开口:“陛……啊。”
‘陛下’二字还没说完,整个人被男人一把推了下去。
她倒在地上,头撞在地板上,好在地板铺了厚厚的垫子,不疼, 但还是有些晕头转向。
君王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燕美人,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她立马爬起跪地,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说道:“陛下息怒,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东雁。”君王没理她,只对陈东雁吩咐:“把门匾拿过来,取笔墨。”
陈东雁应是,进宅子找到那块门匾,又拿了笔墨,一并递入御撵里面,虽是御撵,却也是马车,十分宽大富贵的马车。
齐横元冷寒道:“起来。”
燕宁立马站起来,这马车真的大,人都能站直。
“东西拿过来。”
齐横元坐进椅子里,面前是一张梨木书桌。
燕宁拿起空白门匾和笔墨,小心翼翼靠近。
“研墨。”
燕宁把门匾摆在书桌上,立马研墨。
齐横元提起毛笔,问道:“写什么?”
燕宁说:“燕宅。”
齐横元挑了挑眉,燕宅?这算是燕家人在归阳城的
燕宁的小心机都是耍在明面上,齐横元当真恼不起来,但不恼不代表他喜欢,他并不喜欢燕宁这样的小心机。
让他题字,无非是给这个宅子上个安全锁。
一国之君的题字,这得是多大的份量和恩典,冒犯这个宅子,凭燕宁的心机,她绝对能升华到冒犯他这个君王的高度去,变相的是在保护燕朗。
想到燕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