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的确收了钱,一笔大钱,当做一份工作好了。褚书颜淡淡地涩然一笑,“还好啦,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见他不信,褚书颜郑重解释,“真的,祁墨哥,对我而言,就是一份高薪副业,偶尔去做做样子。 ”
看似安排妥当,说服了自己,其实处处是漏洞。
苏祁墨转过身,语重心长地提醒,“抛开老板这一层关系,为什么是你呢?他那样的公子哥,想找一个家世相当的,不难吧,真结婚岂不是更省事,我看他对你不像一点感情没有的样子。”
褚书颜目光游移,盯着窗外柱子上的数字02,“他对我有没有感情,我不在乎。”
她好似在逃避,苏祁墨追问,“你能保证,你对他不会产生感情吗?真到那个时候,你能全身而退吗?而他身边莺莺燕燕,书颜,你并不是一个演员。”
一直回到家里,褚书颜都在思忖着这句话,她不是一个演员,这场戏能出戏吗?
一个人对你的态度,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哭的时候拥她在怀里安慰她、默默准备礼物、剥好的板栗、给她暖手、随身携带的糖果……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意有所图。
褚致远他到底是没玩够,还是出于真心,猜不透,猜不出来。
默默接受他的示好,这种温柔的春风化雨比起猛烈进攻,来的更加持久,记忆更加深刻。
侵入你的骨髓,卸下心防,在心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种子,一想起就会不自觉“开花”的种子。
但是,假若有一天,花儿失去了春雨的浇灌,便会凋零、枯萎,彻底死去。
在什么样情况下,促使褚致远要把结婚的事情告诉无关紧要的人,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因为搭了苏祁墨的车子吗?单纯的占有欲吗?因为一个红本子,占用了妻子的名号,带来的占有欲。
思绪漫无天际,如同缠绕在一起的线团,找到了一个结,扯开了,后面还有无数个结等待解开。
最好的解决线团的方法是,不要去解,莫强求,说不准哪一天随手一拉,自然就解开了。
褚书颜呆呆地躺在沙发上,抓了抓头发,拨通了褚致远的电话,那头尚未开口,一连串的质问顺着电话线传了过去,
“褚致远,我们一年后就要离婚了,为什么你要告诉祁墨哥,万一被公司里的其他人听见了,会怎么想?我们的合约里不包括需要在公司里演戏吧。”
褚致远原以为褚书颜看到他的朋友圈了,来关心他出差怎么样?结果,却是来质问这个。
苏祁墨也是藏不住事,立刻就去过问了。
祁墨哥,祁墨哥,这三个字太扎耳了,从机场里遇见就这样喊,许多年没见了,认出来之后,褚书颜脱口而出祁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