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致远当即做了决定,喊来何明辉, “明辉, 后面几天的考察排一下, 能压缩的压缩,今天的会议我不用一定参加, 你代替我,我回一趟北城。”
何明辉应声答复,“好,我马上调整。”
内心叹气,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恋爱脑了,之前一心只有工作的褚致远去哪了?
新加坡飞北城航班较多,但临时出发,多数航班需要中途转机,耗费15个小时才可到达北城。
幸运的是直飞航班剩余最后一张票,褚致远立刻定了下来。
褚书颜和蔡秀琴一整天在收拾屋子,她的玩具、摆件还有其他一些可移动的物品,暂时放在主卧里。
“你说,你爸怎么会被骗那么多?”小区里挂着的横幅几万十几万的居多,这么大额的,蔡秀琴第一次见。
褚书颜将电视柜上的几十个杯子,放在纸箱里,冷冷地说:“网上很多的,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投机倒把,很正常。”
被骗的人心理类似,没有及时止损,结果越套越多,身处局中,想把之前的解套,最后一无所有。
当局者迷,就是如此。
一直收拾到外面天完全黑透了,褚书颜拿出手机,微信、电话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天了,褚致远没有找她。
是太忙了吧。
东西整理的七七八八,蔡秀琴先回去做饭,褚书颜进行最后的收尾。
“咚咚咚”,有人敲门,褚书颜去开门,“妈,你忘了什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站在门口的是褚致远。
褚书颜睁大眼睛,怔在原地,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一天没有消息,本应该身在新加坡的褚致远。
此刻又一次站在她家的门口。
面前的男人,羽睫下的眸子黝黑,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宛如一汪春水,向她走过来。
褚致远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清冽、干净的嗓音萦绕在发丝,熟悉的木质香攀缠在鼻尖。
褚书颜环住他的腰身,鼻头一酸,“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有个傻姑娘,出了事也不跟我说。”褚致远路上很生气,但所有的怒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褚书颜假设过褚致远万一知道了,肯定会生她气,但是真的发生了,褚致远没有质问她,第一时间赶回来。
褚致远去找她的手,发觉她手指冰凉,“先进去,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