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茗？
林峥想起来，两年前肖山河想请他喝蝴蝶茗，结果最后一点珍藏的蝴蝶茗放坏了。
“就这么点吗？那茶树在哪儿？”
肖山河情绪激动，没想到林峥发现了一座“宝山”，却只带回来一点。
“在落日峰上，就一棵灵茶树。那地方偏僻的很，没人能发现。”
“那就好，那就好。”
肖山河松了口气，像是看宝贝似的捧着茶罐。
“蝴蝶茗是绿茶，好处理，晒干揉捻，再清炒就可以了。你跟我来，我教你。”
他拉着林峥回家，教林峥处理蝴蝶茗。
几个小时后，处理完茶叶。
肖山河沏了满满一壶蝴蝶茗。
等到茶水稍凉，他呼呼吹了口气，饮下一口。
“啧啧，熟悉的味道，美啊。”
他眯着眼，仿佛喝到世间最美的仙酿。
有那么好喝？
林峥面前也有一杯茶水，他端起品茶，啜饮半口。
“嗯？”
又苦又涩的滋味在唇舌之间蔓延。
林峥眉眼都皱成一团，这茶实在太苦了。
看着肖山河享受的神情，他怀疑自己味觉出错了，再尝试一口，还是很苦。
“肖大爷，我怎么喝着是苦的？”
“呵呵。”
肖山河轻笑：“蝴蝶茗是很苦，非常苦，我就没喝过比它更苦的茶。”
“那为什么？”
“继续喝你就知道了。啧，真是神仙滋味。”
说着，肖山河又喝了一大口。
林峥满肚子疑惑，硬着头皮喝了一大口，苦不堪言，就连肚子里都泛起苦汁。
一口接一口，三四口茶水入腹，苦涩的滋味渐淡。
七八口之后，只剩下普通茶水的微苦，泛起丝丝醇香的回甘。
直到第十口。
林峥眼前一亮，茶水如同清泉，甘甜清香，蕴含着灵气在唇齿之间荡漾。
他想再喝一口的时候，茶杯见底，茶喝完了。
咂巴着嘴，还有茶香余留，好似唇齿留香。
“好茶！太神奇了。”
没想到蝴蝶茗是这种味道，刚开始非常苦涩，喝多了苦涩散去，变成清香甘甜。
“懂了吧。”
肖山河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峥。
他面前的茶杯还有半杯，也就是说他还在品尝苦涩的味道。尤其是前两口茶，他在嘴里回味了许久。
“蝴蝶茗其实没那么甘甜。之所以觉得甘甜，是因为前面太苦。这就是我最喜欢蝴蝶茗的原因，如同人生，有了前面的苦，才有最后的甜。”
这……品茶还品出了人生哲理？
林峥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这茶挺好。
“肖大爷，蝴蝶茗是灵茶，喝了有什么好处么？”
灵茶属于灵植，和灵药一样。
“那当然有好处，灵茶蕴含灵气，常喝能提升桩功进度。还有人说灵茶多喝可以延年益寿，具体我不清楚。要是真能延年益寿就好喽。”
肖山河日渐苍老，他能感觉到自己大限已至。或许两年，甚至一年他就要走了。
这一生，过得还算精彩。
提升桩功进度？
林峥有洗髓丹，不需要灵茶提升桩功进度。练桩功的理论，外物作用最多能使苦练时间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