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看起来总感觉不大聪明的样子。
陆存予还是觉得,要揭开真相,还是得直接找到顾如叙。
第二日上朝,陆存予又是直接从元祈宫里去的。洛半深站在堂上,看向他的目光跟带刺似的,扎得人浑身不舒服。
按理说这位摄政王素来注重外表,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在朝堂上这般失态。
好不容易下了早朝,陆存予回到自己寝宫。洛半深闯进来的时候,他衣服刚刚换到一半。
陆存予回头愣了一下,挥挥手屏退了外面的宫人,把解开的衣带又系回去。看向洛半深,“你干嘛呀?”
“陛下最近,真是春光满面。”洛半深站在幕帘旁,脸上似笑非笑,眼中一片阴沉深不见底,直勾勾地盯着陆存予。
陆存予困惑地眨眨眼睛,以前洛半深从来只会在外人面前叫他陛下,平日都是叫名字。今天是抽什么风。
“你怎么了?”陆存予觉得他模样有些奇怪,走过去,轻声问。
“你为什么,要待在她宫里?”洛半深声音低沉,如果不是陆存予听错了,竟会有种……哽咽的感觉。
而且他的脸,怎么会这么泛红?
陆存予还未说话,洛半深已经走上前,身子一歪,沉沉地压到了他肩上。
“不准……”洛半深喃喃道。
“喂?你到底怎么了?”陆存予不知所措,只能连忙扶着他的手臂,怕他倒下去。
洛半深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额头碰到陆存予的脖颈,一阵滚烫。
陆存予一惊,这是……发烧了?
“来人,传医丞!”
陆存予把赖在自己身上的人挪到榻上,又伸手摸了摸洛半深的额头,看来是病得不轻。都这样了怎么还跑去上朝?
没一会儿,宫人就领着医丞进来了。老人家刚要行礼,便被陆存予一把拦住,“救人要紧。”
“是。”
医丞移到床前,要给洛半深把脉,却发现洛半深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陆存予,掰都掰不开。
医丞犹豫了一下,“陛下,这……”
陆存予叹口气,“把另一只吧。”
医丞点点头,弯腰去把另一只手,回头对宫人道,“去打些冷水来。”
陆存予的手腕动弹不得,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医丞料理这已经快烧迷糊的人。
“陛下,王爷只是染了普通的风寒,无甚大碍,服些方子,休息几日便是。”
“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陆存予点点头。
遣了宫人随着医丞下去抓药,殿内只剩下陆存予和洛半深。陆存予想叫人进来换一把他额头上的湿帕子,又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些奇怪,而且洛半深还睡在自己床上。犹豫了一下,陆存予还是亲手给他换了。
“你生病了自己不知道吗?”陆存予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小声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