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没想到自己的打趣儿会招来顾诀这么大反应,连忙一把拽住顾诀的手腕,“哎哎哎――怎么了你?”
顾诀赌气不肯说话,背过脸不看他。
“真生气啦?”傅珩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唉哟对不起嘛,我错了好不好?你别走嘛,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
傅珩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奈何顾诀就是很吃这一套。
但还是继续板着脸,眼中一片寒气。
傅珩心说真是头疼,却又自知理亏。凑上去把顾诀的身子扳正,“你坐下,我自罚三杯成不成?”
说着,傅珩把桌上的酒拎起来,倒了满满一杯,“看着啊,一杯。”
喝完,还给顾诀示意了下空底。
“两杯――”
“三……”
傅珩的第三杯酒刚要递到唇边,杯子就被人夺走,傅珩愣了一下,只见顾诀一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呛得蹲在地上不停咳嗽。
傅珩忍住笑,连忙弯腰拍拍他的背脊,给他缓气。又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顾诀接过茶杯,咳嗽已经缓了许多,喝了口茶水,脸色总算不胀红了。
“干嘛呀你?你没喝过酒吗?”傅珩问。
顾诀摇摇头,刚才咳出了眼泪,眼神还有些朦胧。
以前那些山匪总是用酒灌夏绫,小顾诀常常看着她在后房里吐到脱力,地上除了有难闻的酒秽,还会有血迹。
他一直拒绝饮酒,大概也是这个缘故。
“没喝过你逞什么能啊?”
“你不也喝了吗?”
傅珩歪头看着他,“你能和我比吗?我十三岁就已经是号称千杯不醉了。你一个毛孩子,好的你不学,净学这些干什么?”
“我不是孩子。”
顾诀哼了一声,一赌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长腿大伸着,特别像那种想要玩具大人不给买就坐地上撒泼耍赖的小屁孩。
傅珩震惊地看着他,按理说顾诀在傅珩眼里虽然一直是被当孩子来看,也从未真的做出过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这是……被刺激过度了?
“喂,顾诀?”傅珩蹲下来和他说话。
顾诀偏过头不肯搭理他。
傅珩绕到另一边,“你怎么了?别坐地上,会着凉的。”
顾诀又一扭头。
“……”傅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这小子,该不会是……喝醉了吧?摸了摸侧脸,确实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