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诀跟着无风从侧门走了进去,殿内果然关得严严实实,幽暗的气氛让顾诀有些不舒服。
像洛半深府里的监牢。
进了内殿,只见傅珩坐在书案后,脸色仍是苍白的。旁边站了个人,是林江渠。
顾诀屈膝行礼,“顾诀见过陛下,林首领。”
“免礼,”傅霄笑了笑,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飘荡在上空。“没想到你都长这么高了,这两年过得可还好?”
顾诀点点头,“一切安好。”
“你这几年陆续传过来许多重要机密,做得很好。”
“陛下谬赞。”
“还是这么话少啊,”傅霄笑了一下,起身走近,“这次回来,朕不打算让你再回去了。”
“那臣在漱川的身份岂不是……”顾诀故意道。
“无妨,”傅霄摆摆手,“洛半深的军队已经明目张胆地向边境进发了,这九州,很快又要燃起烽火了。”
“这么快?”顾诀惊讶道,“可是臣得到的消息是半年。”
傅霄摇了摇头,“洛半深性格狡诈,随时有可能改变主意。不过我大齐,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顾诀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很好,朕就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人,朕已经与林首领商榷过。战事一起,还是得把誉王召回担任主帅。到时候,朕会封你为副将,助他一臂之力。”
顾诀一拱手,“谢陛下,顾诀定不负陛下盛意。”
傅霄点了点头,咳嗽了两声,无风立即把旁边的药端了过来。
傅霄皱了皱眉,“你们先下去吧。”
“是。”
林江渠和顾诀一起走出了乾坤宫。
林江渠叹了口气,“这两年真是辛苦你了。”
顾诀摇摇头,“林大哥,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说。”
“傅珩军营里那个棕头发的胡人是谁?”
林江渠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
“你去军营了?”
顾诀点点头。
“那孩子是捷藜的王子,叫完颜黎,被捷藜老国主生前托付给了逐知。”
“傅珩对他很好吗?我看到他手里的弓和傅珩的很像。”
“还、还成吧。逐知教过他射箭,可能随手就把自己的弓送给他了。”
顾诀闻言,脸刷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