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落到漱川手里,是大患。
三天过去,洛半深给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事情还是没法定下。第二日一早,顾诀却忽然地出现在了齐军军营。
“啊这,顾、顾将军!”
“顾将军回来了!”
门口的守卫大声叫嚷着,机灵点的已经跑去报告傅珩。傅珩小跑出来,看着面前的人,不可置信道,“顾诀!”
顾诀脸色如常,摇摇头,“我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的?”傅珩搭上顾诀的肩膀,要检查他身上的伤势。
“别看了,”顾诀按住傅珩的手,轻笑一下,“我没事。”
傅珩点点头,“那进去说吧。”
两人刚进营帐,徐怜就闻讯跑了过来,“傅帅!哥!”
“哥你没事吧?”徐怜围着顾诀上下打量了一圈。
顾诀拿掉他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手,“没事。”
“哥,快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呀?我一转头你人就没了,傅帅差点吃了我!那群糟老头子还磨磨唧唧的,那些个战俘留着也没用,杀又杀不得,还成天得吃喝拉撒,他们心知肚明,却愣是拍不下板,气得我都准备杀去漱川大营了!你是不知道,傅帅急得……”
“好了好了,”傅珩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了你,嗡嗡嗡的烦不烦啊,你属苍蝇的?吵得我耳朵疼。去,倒茶去。”
徐怜被说得灰溜溜地烧水去了。
顾诀略带玩味地瞟了傅珩一眼。
傅珩咳了一声,“怎么回来的?”
顾诀说,“洛半深去了漠南,是你让他们发兵的吧?”
“不是。”傅珩立刻回答。
顾诀笑了一下,“多谢。”
“你为什么会被抓?”
“和吴钩交手之时,没料到他给我下了药。”
“什么药?”
“没闻出来,只觉一阵异香,头就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之前一战,打得漱川弃城而逃,我军正势如破竹,此时良机,小阿诀可打算一雪前耻?”
“誉王殿下有何高见?”
“我将漠北的军权全部交给你,愿不愿,再与洛半深一战?”
顾诀沉默片刻,“你这么做,可想过后果?”
“什么?”
“我身为齐将,入了敌营,竟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但凡长眼的,又怎会不多做些猜测?”顾诀说,“我不要你的兵权,我也不需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