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买些油盐酱醋,干粮米面,路上带着。”
“瓶瓶罐罐,一路颠簸,怕是不好赶路。”
“无妨。”
叶兴羽心说你是无妨拿东西的可是我啊。
像是看出叶兴羽心中所想,凌澜不慌不忙地补充:“明日我买两匹快马,先回若鸣报复……调查孙家,然后启程去天邪。行程已经耽搁不得了。”
“还有寻我师傅下落。”叶兴羽补充道。
“……对,寻你师傅下落。”
凌澜现在才记起,原来还有这一茬儿。
“顺便,桥县没有马匹。”叶兴羽提醒。
“那便辛苦叶兄了。”凌澜顺坡下驴。
“……”
叶兴羽表示他也很苦恼。
是夜。
随意活动了几下筋骨,叶兴羽正准备上床歇息,门口处忽然传来敲门声。
还没吃够教训么?叶兴羽从后腰摸出柴斧,眼神当即变得锐利起来。
他小心翼翼拉开门,见凌澜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拿着斧头,是想做什么?”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叶兴羽把斧子别回后腰,“还以为是那帮泼皮又想惹事。”
“泼皮会敲门么?”
“那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在门口闹出动静,看里边人是否已睡着。”
“小心一些倒也不为过。”
只见凌澜进了屋,打量几眼堆在叶兴羽房间里的大筐小筐,突然冒出来一句:“叶兄可习惯打地铺?”
“凌兄这是何意?”
“恐贼人夜间偷袭,不如睡同一个房间。”
这是……使唤我没完了是吗?
“桥县知我者众,夜宿一室传出去对凌兄不好。”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昨夜星辰漫天,以天为被地为床,倒不见叶兄如此矜持。”
“……行了,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