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蔷意想起刚才看见他的第一反应,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怎么是你”,忘了用“您”。
“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她像是故意跟他作对,“您”字咬得极其用力。
贺静生大概是被逗乐了,鼻息发出短促的气音。
不过也没与她计较,反问:“作为赞助商,我不能来吗?”
“.......”
沈蔷意哑口无言。
“也作为你的追求者,”贺静生眉梢微扬,语气竟然分外真诚,“我希望你明白,追求是个动词,代表着行动力。”
“我不需要您的行动力。”沈蔷意说。
“是吗?”贺静生目光掠过她手上那一块吃得还剩下一半的干巴巴的面包,一针见血,“我怎么瞧着,你现在好像很需要。”
他打开手中提着的袋子,拿出了一杯热可可,一如既往强势地塞进她手中,嗓音却低缓,循循善诱般劝说:“别逞强,或许可以试着接受一些善意的,行动力。”
他这话说得耐人寻味,暗示性很强。
递给她热可可后便越过她往里走,从前面的落地平面镜打量沈蔷意纤瘦的背影,慢条斯理说:“开完一个无趣的会议,回来的路上就在想,现在这个时间,某个大舞蹈家是不是还在默默努力。”
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那杯热可可,终究还是当面送了她,即便她并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