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的冲击波从两名法师无比明亮融合处一圈圈扩散开来。
“什么情况？”
仇剑运气化解了体内的冰霜，起身盯着对面奇异的场景。
白烈没有犹豫，杀机螺旋再逼，直冲两名法师融合之处而去。
然而他们二人的融合速度惊人的快，霜火洗礼无人撑持，瞬间被破。
而正当白烈的杀机破开霜火洗礼的瞬间，光芒中。
“……唉……”
一声叹息，与两个法师截然不同的苍老声音出现在了场上。
一只苍白而枯槁的手从冲击波中伸出，冰与火交织的魔力缠绕其上，单掌向外推去，硬生生顶住了白烈的推进。
“我最终……还是只获得了……这一点进步……”
苍老的语气一下低沉，一下高昂，好似两个灵魂交织在了同一个躯体之中。
比起之前的双头巨人，这声音的主人堪称精神分裂。
光芒散去，入眼的是截然不同的法袍。
单从面相上看，这苍老声音的主人可能还不到二十岁，一头卷曲的白发，没有像之前的两名法师一般戴着高帽。
“鹤发童颜”，说的便是这样的家伙。
老法师身上穿着黑色的法袍，袍上星星点点缀着星座般的图样，胸口处镶有标志性的一串红蓝色魔石。
法术是聪慧者与天资卓绝者的艺术，即使凑齐了这样资质的一帮人，他们往往也需要法杖来辅助自己施法。
必要的时候，法杖甚至可以用来储存几个不算高位的法术以方便法师自己使用。
他没有使用法杖，因为他早已没有那个必要。
“是雷恩！”
台下的观众中有人认出了这老法师的身份。
“他早就销声匿迹了，原来他是用这种方式尝试突破超凡！这么看来，他的突破终究失败了！如果成功，裁判早就出手了。”
他还是单一冰系的法师时，他便已经到了凡阶的顶峰。
如今他冰火两系都已臻巅峰，他依然找不到超凡的大门在何处。
最终，严重的精神撕裂问题让雷恩有了灵感，他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人，作为自己的“徒弟”，各自发展，以图突破。
事实证明，他的计划失败了很大一部分。
雷恩感受了一下如今的境界，有所助益，但毫无疑问，他仍是凡阶。
“唉……”
再次开口，老法师没有理会仍在维持风暴的白烈，他仍在后悔自己的计划收获过于浅薄。
“我到底该如何才能到达‘超凡’这一步呢？”
“说到底，属于一个法师的‘超凡’又是什么呢？”
雷恩眼露迷茫。
攻击受挫，对面那个老人想来是不可置信的强大，白烈没有犹豫，攻击再转。
“变式！”
杀机风暴瞬间崩解，化作股股纯粹的杀机向老法师的身体“贴”了上去。
“哼！”
老法师身躯一震，周围的杀机便被冰封了起来，随后封印杀机的冰块便开始“燃烧”。
不如说，是这冰块本就是跃动的火苗。
“你来告诉我，小子！”
老法师看到了白烈，张口问道。
“你说说看，什么才是一个超凡的法师？！”
白烈没有理会他的提问，莫说他不知道超凡的法师应该是什么样，即使知道，在这里说的太多万一对面那家伙临阵突破了怎么办？
瞎说一个？
白烈否定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老法师只是执着、只是疯癫，他仍然十分理智，不是痴呆，自己对法师体系几乎毫无了解，说出的话老法师难道不会判断吗？
白烈没有回应，举起战鬼双刃，白烈和老法师的身后地面开始燃烧起战火。
“决斗”开始了。
老法师撇了撇嘴。
“不理我？”
“那好吧，我让你三招，你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老法师老神在在，盘腿坐在地上，闭着双眼，等着白烈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