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险些贴在他鼻尖上那一小块皮肤是怎么由白转红的。
萧岭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于是凑上前,想要仔细看看。
萧岭还未来得及自己观察, 便觉腰间力道骤然加重, 他嘶了一声, 那力道倏地轻了,谢之容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极焦急似的, “是臣弄疼陛下了吗?”
萧岭抬眼,与谢之容对视。
谢之容的眼神是晦暗的、甚至危险的、然而他眼中的关怀不似作假。
萧岭便借这个姿势, 笑眯眯地看他,“疼的。”他回答的很乖顺。
谢之容微微偏头, 似乎不想与萧岭对视。
可方才那块近在咫尺的玉色皮肤突然远了萧岭又不大高兴——他还未看清!
“臣冒犯陛下, 请陛下……”
萧岭的视线落在谢之容线条优美秀颀的脖颈上, “为何?”
“为何什么?”谢之容哑声问道。
与方才几乎贴在皮肤上的吐息不同, 此刻萧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上,似有还无,却带了起一阵说不出的痒。
“为何离朕这么远?”萧岭问。
谢之容瞳孔一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萧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酒随着时间的缘故蒸得他脑子愈发不清醒。
所以以他现在的思路来说,想明白谢之容的反应这么大实在太困难了。
事实向萧岭证明了,两杯与一杯半于他的酒量而言毫无分别,都会醉。
“陛下。”谢之容的声音似乎更哑了,“您醉了,臣送您回寝宫好不好?”
谢之容有商有量,态度非常温和。
然而萧岭却觉得仿佛有点危险。
仿佛不论自己等下说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遂缓缓点头,闷闷地答了一声。
话音刚落,便觉腰间一紧,反应过来时,已离开了座位。
站起来后萧岭拍了拍谢之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示意谢之容放开。
“朕,”他信誓旦旦,“能自己走。”
况且从庭院走到内室才几步路。
他不需要谢之容扶着也能站稳!
谢之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萧岭立刻回头,“怎么?”
谢之容道:“臣无事。”
萧岭曲起二指,在谢之容紧绷的手背上敲了敲,道:“之容。”
意思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