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道:“含章,你猜猜朕为什么不转过去?”
含章这个称呼比谢将军不知亲密了多少,以至于萧岭发现,在他呼谢之容为含章时,要比他叫谢将军时,说话要大胆的多。
明知故问!
他难道不想换个姿势吗?
话音刚落,便觉腰间的力道放松了。
谢之容却并没有如萧岭所愿抽走手臂,而是虚虚地揽住了萧岭的腰,给他一个可以转过来的间隙。
萧岭:“……”
要不然你挂在我身上吧。
萧岭转的很慢。
因为背对着谢之容说话和正对着是两个感受。
以谢之容的貌美,又是这样的距离,很难没有蛊惑人心的效果。
转过来,正好与谢之容对视。
萧岭闭了下眼。
在谢之容的呼吸再一次靠得极近前,他才睁开,却还是有一息失神。
明明只半个月没见……
这种恍惚毫无掩饰地落入谢之容眼中,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发暗。
“我,”萧岭根本没来得及说完。
下一刻,一温热的吻落在了他有意垂下的眼睛上。
萧岭的瞳孔骤地放大了。
谢之容你……!
这个吻很轻,轻柔的像是花瓣拂过皮肤,却比任何一种花瓣都要来的炙热滚烫。
萧岭好歹也是个成熟的男人,问不出谢之容你在干什么这种话。
震惊万分地抬眼,对着谢之容神色自然的脸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半晌才挤出一句,“存心光明正大,言论光明正大,行事光明正大,其斯为君子,”萧岭这时候惊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鬼话了,“偷袭非君子所为!”
谢之容理直气壮,“臣从未自诩君子。”
谢之容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出空击虚,击其不意,正人君子可领不得兵,陛下,不如臣亲自教教您兵法,”捏抬起萧岭的下颌,“您以为如何?”
萧岭断然拒绝,“我以为很不如何!”
谢之容就算不是个正人君子,在萧岭心中那也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正经人。
出空击虚,击其不意是这么用的吗?!
“可臣想教。”谢之容轻轻道:“臣也想亲您。”
萧岭被这句异常直白的话激倒吸一口气,但发现这口气非但不凉,而且很烫。
“怪您方才那样看臣。”谢之容的嗓音很低。
那种,不加掩饰的失神,目光中有一瞬间甚至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