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白日一整日的工作量,萧岭拒绝的很不坚决,“对。”
听出他语气中的动摇,“那陛下最好换个方法。”谢之容道。
萧岭的所作所为和他想达成的目的未免过于背道而驰。
然而即便不想承认,谢之容在萧岭说只有你可以的时候,还是微妙地被哄到了。
虽然知道萧岭很会骗人,也不惮骗人。
萧岭将头埋进谢之容的颈窝,充分地感受到了谢之容的僵硬。
但下一刻,就放松了下去。
以谢之容的警惕与防备,贴着这个位置,与扼住要害没有任何区别。
降真香的凉甜、皂荚的清冽混合,在温度升高的皮肤上氤氲开来,“请之容赐教。”
谢之容捏着萧岭的后颈把他提了出来。
萧岭抽出了一只被谢之容握了很久的手,垫在脸颊下。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谢之容,眼神非常复杂,迷恋与纠结交织。
谢之容的手指擦过萧岭的睫毛,后者顺从地闭上眼睛。
“为何?”
萧岭道:“什么为何?”
“为何这样看臣?”谢之容问。
萧岭没有动,任由这只手临摹他脸上每一处的轮廓,“之……”之容这个称呼原本要脱口而出,萧岭停了下,“含章,我说过,我与你所处的并非一世,我所在之地我仍为帝王,我未做这等天怒人怨之事,我与你是友人。”
谢之容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岭时心头的悸动,没有出声,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你我是友人,”萧岭这次是真的在叹息,“我从前以为,你我可做一对令后人艳羡的君臣。”
却做出了这种事。
谢之容反问道:“陛下以为,那个谢之容视陛下为友,陛下却愿意与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很是不耻?”
不耻也做了。
萧岭笑了声,轻轻点点头。
不是那个谢之容,是你。
萧岭在心中纠正道。
区别只在于有没有记忆。
萧岭不知为何程序中的谢含章为何如此执着划清与现实中谢之容的界限。
得到了萧岭的肯定,谢之容亦笑,笑中却并无多少愉悦轻快的笑意,反问道:“我的陛下,您为何没有想过,或许,我做的,就是那个谢之容想做的?”
一时沉默。
萧岭深觉没那个可能,在他眼中此刻现实中的谢之容尚是自己严守分寸的臣下,心意相通的友人,但他还是配合地点点头,开玩笑道:“既然如此,等朕见到他,就,”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划,意思十分明显。
眼前的这个虽然不是正经人,但萧岭觉得,不在程序中的谢之容定然与之全然相反。